处红斑,不带丝毫遮拦。
坦荡到程意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仿佛不存在。
评论区言语激烈,有人谩骂时知许,有人可怜程意,还有人幸灾乐祸。
愤怒和难堪涌上头,程意冲到了许晏大楼,站在街边,刺眼的阳光让她冷静了下来。
明明那天时知许身体没有抗拒,就算生理反应难以克制,那为什么事后也没有责骂?在她眼里,时知许一向光明磊落,这样的绯闻可靠吗?
程意不是捕风捉影的人。
某个想法难以抑制地涌上心头,难道时知许真的是滥情的人?
下一瞬,程意摇摇头,挥散念头,她不该这么恶意臆测时知许。
她要当面听她解释。
程意迈步,深栗色长发随风飘动,高跟鞋清脆踢踏,明艳耀眼。
大厅一时落针可闻,人群自动为她辟开路,许晏上下都知道这是时总的妻子,八卦传播速度极快,众人投去复杂眼神。
一路上,程意坦荡接受打量的目光,到了时知许办公室,助理不在,房门却半掩。
脚步顿了顿,她推开门,望清里面的场景,瞳孔瞬间震颤。
沈妍长发凌乱,半靠在办公桌上,而时知许坐在办公椅,黑色衬衫领扣被扯开,肩处露出深邃的月牙骨。
她们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程意脑袋一阵轰鸣。
似是没想到会突然闯进人,沈妍慌乱起身,忙拢了拢发,唇边是弄花的口红。
“你……你怎么来了?”沈妍不敢抬头,嚅嗫问她。
程意不想回答,她直视办公椅上的人。
时知许没看她,抬手系起扣子,动作一如既往优雅,仿佛发生了无关痛痒的小事。
程意握拳扶住门,指尖狠狠扎向掌心,克制住离开的冲动,等着一个解释。
时知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程意,我们离婚吧。”
时知许没有解释。
冷意蔓延四肢百骸,程意笑了,“你这样算出轨,知道吗?”
时知许攥了攥掌心。
程意问:“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会净身出户,抱歉。”
这是时知许的答案。
程意闭了闭眼,接着问:“酒店是真的吗?”
“嗯。”应答的声音微微变形。
胃里翻腔倒海,程意转过身,似是不想再看见什么嫌恶东西。
“收起你的愧疚,我嫌恶心,时知许,就当我识人不清……”
“你确实是烂人。”
她说出至今为止的第一句重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踩着高跟,程意决绝离去,清脆高跟声,有节律响起,一下一下,不急不徐,一路上许多人恭敬朝她打招呼。
程意皆含笑示意,从容大方。
走出许晏,程意脚步不停,走到一处死胡同,四下无人,她脱力坐在地,头抵住膝盖,长发散落,遮挡面容。
是她把时知许神明化了,时知许是烂人,伪装得很好的烂人。
不多时,天幕飘起雨丝,程意茫然仰起头,抬手抹了抹脸。
是湿的。
头顶乌云汇聚成团,雨霎时狂泻而下,像无数条鞭子,狠命抽打在脸。
很快,雨水滑过侧脸成股流下,程意笑了笑,红唇无声开合。
谢谢。
单薄的后背小幅度颤动,大雨酣畅淋漓,呜咽声终于低低泄出。
不知过了多久,天际骤然闪白,一道闪电刺破乌沉天色。
浑身湿透的人缩了缩脖子,后背紧贴墙,尽力缩成小团,她神情不再冷静,无措地捂住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