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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把缰绳勒得太紧了。”

缰绳是她安全感的来源,温初很怕自己一松手,身下的马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但她仍然选择信任祁思言的话,渐渐松了力道,再试了一次。

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身下的马终于朝前走了起来。她面露一喜,看着祁思言说:“哎?走了!”

男人的视线如影随形,唇角的弧度深了一些:“你可以再松一点力气,小腿上再使点力,他会跑的更快。想要它停止,记得自己身体先坐直,用力拉一下缰绳。”

温初锲而不舍试了几次,终于摸到了一点门道,悬着一颗随时被摔下来的心,被马带着动起来,刺激得肾上腺素飙升。

她一开始还有些兴致缺缺,只是想借祁思言出来透透气、散散心,没想到真玩起来,却一直玩到了天黑,直到肚子感受到了饥饿才恋恋不舍地走出来。

骑马、射击、射箭、高尔夫、保龄球……这些东西她平时可没什么时间接触,难得体验一把觉得真挺有意思的——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会玩又充满耐心的人教你。

祁思言几乎在旁边陪着她玩了一整天,给她讲骑马、射击的要领,讲不同型号的子弹以及不同型号的枪的区别。有那么一瞬间,温初将什么任务什么攻略都抛却在了脑后,只记得拉开的长弓在自己耳边带起的劲风,扣下的扳机带来的余震,马背上的疾风,速度与颠簸。

但开心之余,她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祁思言对她未免好过头了。

充满耐心,体贴备至,甚至她玩了一天,洗完澡,连换洗的衣服都给她准备好了——是一条新的裙子,尽管他本来就是个绅士,也不应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我想起来,今天也不是休息日,你这么陪我出来,公司没事吗?”温初坐回车里,系上安全带,侧过头询问。

“知道今天要陪你出来,我当然会提前准备,将今天的事情忙完。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比起这些,我更在意——你今天开心了吗?”祁思言蓝色的眼睛转过头来看她,温润如水,淡粉色的薄唇带着淡淡的弧度。

温初点了点头,“我当然开心了,一直都是我在玩,你在旁边教我……倒是你——”她顿了顿,若有所思地问:“你开心吗?”

“我?”祁思言朝她歪了歪头,“我看着像不开心的样子?”

“你又没玩什么,不觉得无聊吗?”

“为什么会无聊?让你开心,也是我收获快乐的一种方式。”

“温初,你不要小瞧了自己给别人带来快乐的能力。”祁思言发动车子,调转方向盘,“和你待在一起的人应该都不会和无聊两个字挂钩的。”

温初赧然地笑了笑,总觉得怪怪的。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祁思言……该不会喜欢她吧?

每当男人的视线投射过来,她都下意识想要躲闪,温初原以为是她跟人不熟,所以对视起来尴尬所致。但现在想想,似乎是因为祁思言有时看她的目光太过炙热,夹杂着浓厚又复杂的情感,她潜意识里不知道怎么回应,才招架不住,总想躲开。

但她没谈过恋爱,也不能太自作多情,万一不是呢?对方要说行为举止,也没做什么越界的举动,连教她握枪时,只是不经意间蹭到了她的手指,就这,他还说了句抱歉。

温初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扣在一起,胡思乱想。

她好像根本分不清什么叫喜欢,什么不叫喜欢了。

当初陆铭跟她表白也是给她吓了一跳。即便她掌握着对方的好感进度,仍然无法判断,过了哪一个阶段,能称之为喜欢,又过了哪个阶段,能称之为爱。

他说,他爱的人是温雪,说的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