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人影从车上下来,并没有穿一板一眼的黑色西装,穿的是件板正的短袖白色衬衫,胸前似乎还刺有精致的刺绣,黑色长裤,发型也做了些变化,整个人打扮得干净清爽,人畜无害,气场也没那么强了,和平常很不一样。?他咋来了。
温世扬对此似乎并不意外,低哼了一声说:“倒是比我想的要早。叫他进来,让厨房抓紧做一桌菜出来,再把酒柜里倒数第二排第三格的酒拿出来。”
“好嘞!”
温世扬说完又像是没看见正走过来的人似的,继续摆弄他手里的茶具。
陆铭两只手里分别拧着东西,走进客厅,朝两人颔首道:“温伯伯,杨阿姨。”
“小陆总突然来我这,是做什么啊?”温世扬明知故问道。
陆铭恭敬地说:“这次多亏温初帮忙,百越才能赢得这次比赛。先前没有问过您的意见,私自决定让温初帮了我这个忙,是我考虑不周,今天特意登门,既是道谢,也是来向温伯伯,杨阿姨赔礼道歉。”
他先是将左手的锦盒打开,丝绒衬里上静静卧着一只釉色莹润的深青色瓷瓶,一看就价值不菲:“听说您爱好古玩,这是我偶然得到的宋代汝窑天青釉弦纹瓶,希望您能喜欢。”
温世扬扫了一眼,压下眼底的惊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还算有心,放着吧。”
陆铭将其放下,又打开了另一个长形锦盒,刚想杨澜说:“先前在拍卖会上,还看到一幅宋朝的水墨画,我不太懂行,只知道据考证这是王宇晚年参禅后的封笔之作,不知道杨阿姨会不会喜欢。”
他说着将其递给杨澜,杨澜眼里不加掩饰地透出一丝兴趣,将画卷接了过去打开来,小声唏嘘道:“竟然真是王宇大师的真迹!”
温初放下手中的剪刀,趴在中门门框伸着头窥探情报,摆在门旁的绿植正好可以给她打掩护,她看到陆铭的大手笔,惊讶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这人是几个意思。
她就帮他比了个赛,需要这么破费吗??这不都亏本了。
死陆铭这么怕得罪她爸妈?那之前还敢那么强势拒绝她?!
“你是觉得你送这些东西,我气就消了,这次的事情我就可以不计较了?”温世扬依旧冷着脸说。
这些根本不是今天的重点。
陆铭又微微弯了弯腰:“晚辈自知冒昧,但也只是想尽力弥补一下过错,还望温伯伯和杨阿姨见谅,要是有做的还不够妥善的地方,二位直言,晚辈一定改正。”
望着眼前人和一个月前截然不同的态度,温世扬拿起紫砂茶杯喝了口茶:“你今天来,除了说这件事,还有其他的吗?”
温世扬余光往后看了一眼,知道自家女儿肯定趴在某一处听墙角。
陆铭抿了抿唇,措了一会儿辞才说:“这次的事责任全部在我,是我考虑不周,温初也是为了帮我,希望温伯伯别再责怪她。”
“我倒是觉得识人不清、分不清敌我、喜欢给别人做嫁衣就是她的问题。“温世扬看陆铭一眼,“眼看你和她那件事也快有一个月了,掀不起什么波澜了,你对她呢,既然没那么方面的意思,我们也不会强求,在弄得人尽皆知,难收场之前,你和她就趁现在断了吧。也别在人前演戏了。”
“我……”陆铭心里一阵紧张,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温世扬又问:“温初是不是跟你公司签了劳务合同?”
“是。”
“你看看违约金是多少,我直接把钱给你,之后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温世扬知道违约金是多少,但他赌这小子没脸说,“你待会就帮我去跟她说,说得狠一些,让她别去你那上班了,给她开了。这样她不就不缠着你了吗?”
“另外,她先前一个女孩家总一个人住在外面,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