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坏的人,不死都没天理。
铁萍姑脸色煞白,挣扎着想跑,这可把那男人惹火了,抬手又是一顿揍。
那男人边打边骂:“你娘是个不要脸的偷人精,你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食人魔,你也不是个好货,就该去窑子里当婊子,也算是继承了你家的‘好’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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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明姜竟然笑了。
愤怒到了极点,她就只好微笑了。
眼睛左右一瞟,刚好瞥见了旧蜂箱支架上挂着的割蜜刀。
那刀宽得像柳叶,薄得跟纸似的。
她脸阴沉沉的,径直走到旧蜂箱处,默默握住了割蜜刀,转身上前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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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
屋里的男人正打骂得起劲,突然听到一阵儿阎王催命似的砸门声。
“谁啊!”他语气很冲。
门外的人一声不吭,只是一个劲儿“哐哐”砸门,砸得越来越急促。
误以为是人牙子提前到了,他只得丢开火钩子,没好气地过去打开门。
他骂骂咧咧:“急什么急?敲你奶……”
话还没说完,一把割蜜刀倏地扎进了他的脾脏!
男人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刀,扎得瞪大了眼睛,眼神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尤明姜松开握刀的手,紧接着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了刀把儿上。
锋利的刀刃借着这股狠劲儿,“噗”地穿透了男人的皮肉,深深没入他的脾脏之中。
男人踉跄着后退几步。
“你……你……”
他满脸惊恐,双手颤巍巍地捂住伤口。
然而,鲜血还是从指缝间汩汩往外冒,迅速漫过他的手掌,顺着胳膊往下淌,在地上积了一大滩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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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明姜笑得眉眼弯弯。
眼里却透着股狠劲儿,轻轻说道:“你这挨千刀的,到地底下忏悔去吧!”
说完,她脚下生风,“嗖”地一下闪到男人的身后。
左手死死掐住男人的脖子,右手一使劲儿,把他的脑袋往旁边狠命一掰。
男人瞪大了眼睛,刚要扯着嗓子喊救命,就听“嘎嘣”一声!
颈椎骨像是被硬生生扯断了一样,男人的脑袋耷拉在了肩膀上。
他身子软得跟面条似的,“扑通”一下倒进尤明姜怀里。
真恶心。
尤明姜眉头一皱,跟扔破口袋似的,一脚将男人的尸体踹到了墙上。
男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了都闭不上眼。
“报应!”尤明姜轻啐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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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尤大夫,是您吗?尤大夫……”铁萍姑缩在角落里,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虚弱地询问。她鼻青脸肿,浑身被火钩子打得皮开肉绽,嘴角也挂着血痕。
尤明姜一个箭步上前,立刻从竹编药篓里取出一卷【医用无菌脱脂纱布】、4瓶共计2000单位的【凝血酶冻干粉】,还有一个装着自制淡盐水的竹筒。
当务之急是给她止血。
“抱抱我……”铁萍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尤明姜忍着泪意,小心翼翼地把她搂在怀里:“好,抱抱你。”
“小妹,为什么不把银簪子给他呢?他这么打你,真能把你打死……”
铁萍姑依偎在她的怀中,满足地闭上眼睛:
“他是我爹的朋友,当初为了把我寄养在这儿,我爹给了他不少钱,可他没照顾我,还一个劲儿地虐待我。”
“尤大夫,我不想把银簪子给他。因为那是你给我的,只给我一个人的。”
“这些年,一直是我在照料蜜蜂,蜂蜡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