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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正是萧剑僧和鸟弓兔狗四人。惊怖大将军没有召见他们,他们也不敢惊扰大将军,只好乖乖等着。

等待,总是叫人如坐针毡。

一行人只好先在花艇上消磨下时间。

萧剑僧冷冷道:“我与那贼人胜负已定,不出五十回合,定能将其拿下!”

“要不是几位擅自下场,拖累了战局,那贼人怎么可能溜走?于春童又怎么会被那贼人捉去?”

“究竟谁是谁非,谁忠谁奸,只待你等与我去大将军面前评评理就是了!”

他可没忘记,那日在街上相遇,这几个人是怎么用殷动儿拿捏他的。

既然他们不想当个人,那萧剑僧只管当他们是一群待宰的畜牲了。

眼下这些人已经无法拿捏他的软肋,萧剑僧没有了顾虑,想怎么怼就怎么怼。

一个字:爽!

唐小鸟一脸阴鸷道:“萧剑僧,你当咱们不知道吗?你擅自将家眷转移出危城,忤逆大将军的命令,你以为大将军还会宽恕你吗?”

这话他本不该说的。

萧剑僧的境地虽然如履薄冰,但武功和地位都高于他们,收拾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想到惊怖大将军的雷霆之怒,这话就变得不得不说了。

兔和尚幽幽补充道:“蔷薇将军是被贼人捉走,还是死在你的手里,萧兄弟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虽同为凌落石集团的下属,但是凌落石不喜一枝独秀,下属之间都是相互制衡。

不可控的人,一旦越界就要被铲除。

他们“鸟弓兔狗”四人只是最底层的江湖打手,随时可被牺牲来平息风波,远不如“四大凶徒”在凌落石集团中的地位。

所以,才会想着另辟蹊径。

听闻大将军身边原有两个亲信,分别是地保符老近和淫媒霍闪婆,一个负责给大将军搜罗财宝,一个专门给大将军物色美人。

前些日子,那俩人得罪了江湖草莽,被烧死在了茶棚里。

大将军亲信的位子,就空缺出来两个。

上次瞧见了殷动儿,鸟弓兔狗四人就专程探听过这小妮子的行踪,想要效仿霍闪婆那个淫媒的做法,谁知道,却扑了个空。

想也知道,一定是上次那个手持伞剑的凶婆娘,将那小妮子转移走了。

萧剑僧暗中为那个凶婆娘做了遮掩。

这才没传到大将军的耳朵里。

可谁不知道,大将军最讨厌的就是越界之举。手下心腹一旦越界,就会被他清除.

萧剑僧本想冷笑以对,却突然怔了怔。

似是被唐小鸟的话给震慑住了。

狗道人趁机说道:“咱们也不想做得太绝,只不过萧兄弟得体谅下咱们兄弟。咱们不比萧兄弟自幼追随大将军,劳苦功高,是大将军最宠信的人,即便是犯了错,大将军也不会苛责你,为难你,更不舍得处死你。”

屁话。

昔日歃血为盟、共沐二十年风雨的那些兄弟,凌落石都忍心将他们炸成一坨坨的肉酱,区区一个萧剑僧又算什么?

可萧剑僧还是眼光发直。

因为他看见了横梁上的尤明姜。

她正放下了一条鱼线,钩住了唐小鸟别在腰后的那匣子暴雨梨花针,缓缓地,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往上收线,跟钓鱼似的。

与目瞪口呆的萧剑僧对上视线,尤明姜还冲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不要盯着自己看。

萧剑僧的心都差点儿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扶着剑柄,僵硬地转过脸来,僵硬地将视线锁在狗道人的脸上,眼神直勾勾的。

唐小鸟、兔和尚、雷大弓也跟着萧剑僧转头,不明所以地望着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