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看得津津有味。
当然了,偶尔也有些个不长眼的。
就说前阵子那个三十来岁的精壮汉子吧,一瞧见尤大夫,立刻两眼放光,凑到了摊子前,他随手捞起一包黄芪片,在手上翻来覆去地摆弄,实则心猿意马,眼珠子就像上了油的滚珠,滴溜溜的,把尤大夫从头打量到脚,喉咙里还吞咽了几下口水。
“哟呵,虽说没什么女人味儿,穿扮得还跟个糙老爷们儿似的,可你这小模样儿,倒还入得了我田伯光的法眼。”
说着,就要伸手摸她的脸颊。
尤大夫立马沉下了脸,她偏了偏头,不止躲开了田伯光的触碰,还劈手夺回了那包黄芪片,冷冷地说:“脏爪子别乱伸!”
伸手却落了个空,那个叫田伯光的汉子,坏笑着摩挲了几下手指尖,他心里痒痒的,跟揣了只小猫似的,忍不住又调戏了几句:
“瞧你这小模样儿,整天风吹日晒的做个铃医,实在太可惜了。哥哥我今儿个心情好,陪小娘子好好玩上一玩,保准让你□□,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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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嘴里的污言秽语,海红珠涨红了小脸,周遭的老百姓都很气愤——谁家还没承蒙过尤大夫的照顾?
众人巴不得抽他几个大耳刮子。
怎奈对方是个身材精悍的练家子,没有功夫傍身,谁也不敢贸然上前。
只不过,尤明姜平日里虽随和善良,但也绝非任人欺凌之辈。
此时,她皮笑肉不笑,声音冷飕飕的,不带丝毫温度:“……□□?好啊,那我就遂了你的愿!”
话音刚落,冷不防就把手头那包黄芪片,扬在了田伯光的脸上!
满满一包黄芪片,劈头盖脸的,砸得他脸颊生疼,双手下意识地往外挥,想要把这些黄芪片给拨开。
尤明姜手腕一翻,“嗖”的一声,将数枚银针,分别打入了他的小海穴、内关穴、环跳穴、髀关穴。
不过短短的两息,手脚就出现了像过电似的麻痹感,田伯光心里咯噔一声,没等他缓过劲儿来,尤明姜蓦地抡起一拳,狠狠捣在了田伯光的胸口。
紧接着,她又无情地来了一脚,“咣”的一声,田伯光被踹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滚了好几滚,堪堪停在了臭水沟沿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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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着稳稳的步儿,走到了田伯光跟前,尤明姜蹲下身子,骤然薅住了他的头发,迫使他仰头。
田伯光死死地捂着胸口,张嘴“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嘬嘬嘬,我玩得怎么样啊?玩得可还让你□□?”
她笑得满是玩味,抬手在他脸颊上拍了两下,手劲儿不大,但侮辱性极强,“说话!”
田伯光又吐了一口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田伯光恨得要命,朝她啐了一口血沫。
话还没说完,尤明姜就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照直就往他脸上捶,直打得他眼冒金星,流出一管儿鼻血!
随后一记重拳,结结实实地捶在他的脑门上,田伯光俩眼一闭,重重地栽倒在地。
尤明姜这才停手,站起身来,冷冷地垂低了眉眼,拍了拍手上的灰。
一脚将昏死过去的田伯光,踹下了臭水沟,“臭虫,就该待在臭水沟里。”
当时,海红珠一下就愣住了。
她实在难以将那个三拳两脚撂倒壮汉的尤明姜和记忆中温柔的面容联系在一起。
但就在刚才,就在这个昏暗的破庙里。
海红珠缩在角落里,心跳陡然加快,呼吸急促,眼睁睁看着尤明姜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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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尊敬的少侠,您在开封城外的破庙中行侠仗义,成功拯救一名遇险的弱质女流,义酬已发放到您的竹编药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