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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颅顶。

于春童咬牙,贯气于刀身,硬生生去架住她的利爪。

“哐!”他单膝跪地,额头冷汗涔涔,勉强以肩扛住刀背,刀锋绞住她利刃般的指甲。他艰难道:“你不是被点了死穴了?”

“你的点穴技术不到家,没戳中死穴呗。”

尤明姜颇不耐烦,翻腕攻袭,指甲锋利如刀,变招奇快。

仓促之中,于春童慌乱地抄刀劈砍,但他心慌意乱,难免有所疏失。

瞅准于春童的破绽,尤明姜猛地出手,狠狠插进他的皮肉里。

剧痛从伤口处炸开,于春童凄厉地惨叫起来,他下意识想要往后躲,可尤明姜抓得太紧,他这一躲,反倒扯出一道又长又深、血肉外翻的大口子。

于春童疼得发狂,哪儿还顾得上别的,朝她猛扑了过去,一心要杀了她。

“就凭你也想杀我?太自不量力了。”

尤明姜冷笑一声,闪身点中了于春童身上好几处要命的穴位。

不过她没封他的感官,还特意警告说:“别乱动,我这是用的特殊点穴手法,要是你强行冲开穴位,又不懂怎么逆转经脉,到时候有你好受的,后果你自己担着。”

“颠倒穴道法!”于春童怛然失色,“你是崆峒派的弟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懒得和他废话,袍袖一挥,就将人打飞几丈.

于春童重重摔落在地。

他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头一甜,“哇”地吐出大口鲜血,止都止不住。

尤明姜迈着轻盈的步子,款步走近。

她居高临下地垂眸,欣赏着于春童眼下这副狼狈的惨样儿。

“你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是谁的侄子吗?”

于春童啐出一口血沫,用尽全力怒目而视,试图用身份来震慑尤明姜。

尤明姜不紧不慢,慵懒地瞄着自己的指甲:“哦?说来听听。”

于春童心里七上八下,表面却强装镇定,硬着头皮说道:“于一鞭。”

真是终日打鹰,今日却被鹰啄了眼。

他满心恐惧,不想就这么死掉。

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叔父的名号上,期望能唬住尤明姜。

说出这个名字后,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想着对方或许会忌惮叔父的威名.

“于一鞭……很有名么?”尤明姜笑道。

作为凌落石最得力的亲信,也是他仅存的故交,于一鞭在扬州一带那是声名远扬,威名赫赫,跺一跺脚,这儿都得颤三颤。

但尤明姜初来乍到,对扬州一带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和威名响亮的人物并不熟悉,于一鞭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陌生。

于春童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跟寒冬腊月被兜头泼了一桶井水似的,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尤明姜嫣然一笑,一脚重重踩在于春童的腰腹上,脚尖还狠狠地碾动着伤口,“不好意思,听都没听过。”

“疼!”于春童疼得浑身抽搐,神情凄楚地迭声求饶,“我错了……”

“疼吗?”尤明姜脚下暗暗发力,脸上却挂着假笑,“你都不哭,怎么能证明疼呢?”

于春童眼眶泛红,腰腹处的鲜血早已洇染开来,怵目惊心。在剧痛之下,他终于忍不住呜咽着流下滚滚热泪。

尤明姜眼神转冷,嗔怪道:“你可是蔷薇将军耶,将军怎么能哭?”

说完,她眯起眼睛,膝盖重重抵在于春童的伤口上,双手猛地揪起他的衣襟!

于春童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喉头一阵泛甜,侧过头又吐了一口鲜血。

“既然你已知错,那不妨告诉我,你错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