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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一个唱白脸。

她几步上前,按住冷血的手臂,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劝说道:

“敢于当众痛批惊怖大将军的,必然是心怀正义的好汉,跟咱们一样,都想给这危城除暴安良……别冲动,有事儿慢慢说!”

这一番话说完,双方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剑从阿里的咽喉前挪开,冷血却并未收剑,只是将剑横在胸前。

耶律银冲连忙把阿里拉到身后,惊讶地问道:“你是说,你们要除掉惊怖大将军?”

“没错。”尤明姜重重点了点头。

耶律银冲下意识地转向身后四人,五个人面面相觑,却少了最初的那股子戾气。

阿里喉咙滚动了一下,刚想开口,却被耶律银冲抬手制止。

耶律银冲道:“你说的可是真话?你们当真要对抗惊怖大将军?他势力庞大,爪牙众多,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剑已然悄然垂下,冷血沉声道:“当真!这些日子,我们亲眼目睹了太多危城百姓的苦难,要是再不出手,天理难容!”

沉默了好一会儿。

突然,但巴旺挠了挠头,憨笑着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哎呀,俺就说嘛,能在这儿建救苦殿的,肯定不是坏人。既然都是为了咱危城百姓,那咱就一起干!”.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但巴旺,接着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尤明姜索性趁热打铁。

她让冷血去打了一条肥美的鳙鱼,邀请五人帮喝了一大锅鱼头豆腐汤。

人最容易被两样东西打动:一是实实在在的好处,二是被他人尊重和重视。请人吃一顿饭,既能给对方面子,又能让对方填饱肚子。

果然,五人帮被尤明姜的真诚所打动。

他们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告御状的张书生,被冠以造反的莫须有罪名抓了起来,被拷打得奄奄一息。

惊怖大将军决定,明日派【孟怒安】和砍头将军莫富大,将张书生押送到菜市口行刑,企图震慑那些敢于反抗的“暴民”

惨白的阳光。

洒在通往危城菜市口的道路上。

一辆囚车颠簸着缓缓前行。

车上,那个即将被押去问斩的人,正是含冤莫白的张书生。

街道两旁冷冷清清,没有几个人敢驻足观看。

大家都心怀不忍,不愿看到这种冤杀好人的悲惨场面。

所有人都知道张书生是无辜的。

所有人也都清楚这个孟怒安是冒名顶替的,真正的孟怒安早已死去。

但谁也无可奈何。

在这冷清的街道上,站着冷静的冷血。

他屏气凝神,一只手摩挲着剑柄,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一块黑布。

这是别无他法的办法。

张书生这个人证绝对不能出事。

囚车里,倒着一个戴着沉重木枷、脚镣和手铐的血衣书生。

他身形瘦弱,手无缚鸡之力。

谁能想到,他本是进京告状的太学生首领,一心想要为百姓伸张正义,揭露惊怖大将军的罪行,却被安上了最恶毒的罪名,今日就要被送上断头台。

他的脸上满是伤痕,血迹斑斑,眼神中透着绝望与不甘。

负责押送的【孟怒安】脸色惨白,他从一大早起来就一直感觉不太舒服,右眼不停地跳动,俗话说“右眼跳灾”,他的心里慌慌的,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

可他深知,既然顶替了真正孟怒安的身份,就不得不来押送。

一旦押送任务出了差错,想想那些违抗惊怖大将军命令的人的悲惨下场,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