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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回。它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最终稳稳落入一只修长的手中。

这虎撑使得跟回旋镖似的,出手利落,动作一气呵成,实在稀奇.

顺着虎撑回旋的轨迹望去,只见田埂上站着一个年轻的铃医。

她挎着竹编药篓,手里握着那柄虎撑。

阳光下,她的身影透着一股沉稳的气度。

她头戴笠帽,帽檐微微遮住眉眼。

紫缬襦,绯碧裙,乌发用木簪挽起,脚上趿着一双麻编软鞋,鞋面轻透,透出新麻的浅黄,鞋边沾着几点新泥。

正是那晚在滹沱河里钓上来的鱼姑娘.

但冷血已经顾不上稀奇和叙旧了。

他望着眼前的惨状,只觉得一阵寒气从脚底蹿了上来,瞬间浸透全身。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日头惨白地挂在天边,周遭死寂得可怕。

农女眼神空洞,双手紧紧捂住腹部,身子蜷缩成一团。她的裤腿被鲜血蜿蜒浸湿,身下的土地也渐渐染红。

她的手腕还在冒血,浓稠的鲜血顺着指缝流淌,滴落在泥地上,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阿玉——”

一声凄厉的呼喊,直直钻进在场每个人的心底,震得人胸腔发闷。

年轻汉子脚下一软,重重跪在农女身旁,溅起一片浑浊的尘土。他死死抱住自己的妹子,泪水成串地顺着他粗糙的脸颊滚落。

众人蜂拥而上,将年轻汉子和昏迷的阿玉围得水泄不通,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作孽哟……那千刀万剐的,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就该遭报应!”

“阿玉年纪轻轻,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咋就摊上了这档子祸事。”

“可、可那是……咱又能有啥办法?”

这话一出口,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原本嘈杂的喧闹声戛然而止,连空气都凝固了。

听到这话,那年轻汉子哭声陡高,他将阿玉紧紧抱在怀里.

冷血忍不住开口,向农妇们打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压根儿没人理会他。

农妇们看着他生疏的脸,眼神里满是疑虑和嫌恶,一个个低着头。

冷血急得一脑门子汗。

不管他问谁,都是碰一鼻子灰,人人都像守着什么秘密似的,对他不理不睬。

就在这时,尤明姜终于拨开了层层围堵的人群,挤到了阿玉身旁,“让开,我是大夫!”

见那年轻汉子紧紧抱住阿玉,死也不肯松手,尤明姜忍不住一把揪住那汉子的领子,她手臂一发力,将他推到一旁,低喝道:“少在这儿哭丧!把门板卸了,拖过来!”

阿平如梦初醒,立刻转身,朝着最近的屋子冲去。他知道眼前这人能救自己的妹子,赶紧抹了把眼泪,连滚带爬地去照做。

他一边哭得撕心裂肺,一边在心里向上苍祈求,保佑自己的妹妹能挺过去.

“都走开!不要围着看!”

一边吆喝着让众人散开,一边迅速为阿玉加压包扎止血,尤明姜把阿玉轻轻放平,确认伤口没有割破动脉后,迅速用生理盐水冲洗阿玉手腕上凝固的血污,再用碘伏一圈圈消毒。

见众人神色担忧,仍不肯散去,冷血赶忙上前帮忙清场,大声说道:“我是捕快,这儿有我守着,别围在这儿,耽误大夫救人!”

“狗腿子。”人群里传来几声低低的骂声。

冷血强忍着怒气,“我不是狗腿子!”

然而,没人理会他,人群依旧嘈杂,那些怨怼的目光,跟针似的扎在他身上。

说实话,冷血早就习惯了。

自从踏入危城的地界,只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