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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明姜心中微微一动。
辟邪剑意?
光听着名字,就觉得是个了不得的机缘!
正待细问林平之家中状况,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笃笃笃!笃笃笃——”
敲门声很轻,却敲得让人心烦意乱。
林平之心里门儿清,准是紫鲸帮的帮主寻过来了!
心“咯噔”一下就沉了底。
他眼睛睁得溜圆,就这么直勾勾地瞅着尤明姜,那眼底里的惊惶,跟见了猫的耗子似的,藏都藏不住。
尤明姜伸手,按住他不住颤抖的肩膀,声音轻轻的:“别怕,我既然答应了救你,就不会让你出事儿。”
得了这句保证,林平之悬在半空的心跳,稍微落回了实处。
安抚好林平之的情绪,尤明姜轮椅一转,就到了门口。她袍袖带起劲风,舱门轰然洞开。
见到她,门口站着的海盗们噤若寒蝉,不敢妄动。
“我应当说过,休要扰我清静,你们特意要来这儿吵闹,是想试我的记性,还是试我的耐性?”尤明姜目光扫过众人,竖起三根手指,冷声说道:“数完三声,要是还有人留在这儿,休怪我手下无情。”
“一——”
手指屈下一根,海盗们脸色惨白,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面面相觑。
“二——”
第二根手指落下,已有海盗蠢蠢欲动,踉跄着后退。
没等她数出“三”来,一阵大笑声猛地传来:
“尤长老,瞧您这气色,多精神!最近都不见你出个门,可想死我了!”
海盗们齐齐松了口气,自觉让到了两边。
海阔天笑着走来,身后跟着“海上孤鹰”向天飞。
睁着眼睛在说瞎话。
她戴着傩面具,哪里看得出气色好不好?
尤明姜淡淡道:“恐怕不是想死我,而是想我死吧?”
海阔天满脸堆笑:“尤长老真爱说笑!常言说得好,‘十年修得同船渡’,咱们这交情可不比寻常。您抬抬手,容我把那小子带走,权当给兄弟行个方便。您这儿没了麻烦,往后也落得个耳根清净不是?”
“海帮主的面子,镶了金还是镀了银啊?”尤明姜嗤笑,“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海阔天笑容一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怎么也没想到尤明姜竟这么不留情面。
怔愣了会儿,见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赶忙干搓着两只大手,解释道:“尤长老,您瞧这事儿闹的!那小子可是把蝙蝠公子的‘货’给弄没了!您要是让我空着手去了蝙蝠岛,恐怕……届时就没法儿交代了!”
冷不丁地,傩面具突然逼近,惊得海阔天的后背撞上舱壁。尤明姜眯起眼睛,冷喝道:“你在威胁我?!”
“不敢不敢,我哪儿敢啊!”海阔天连忙赔笑,躬着背凑上前,“尤长老您瞧上的人,自然得先由您好好赏玩。想留几日便留几日,等您哪天玩腻了,再把那小子交给我……”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海阔天还没反应过来,半截儿血淋淋的尾指,连着上头的戒指,一齐落在了船板上,滴溜溜打着转儿。
海盗们瞪大了眼睛,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海阔天踉跄着连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舱壁上,惨白的脸上沁出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向天飞涨红了脸,脖颈青筋暴起:“反了天了!”他猛地向前冲去,却被两旁的海盗死死架住,只得梗着脖子怒目而视。
“尤长老,你……”海阔天靠在舱壁上,疼得直抽凉气。
“好叫海帮主知道,紫鲸帮不过是蝙蝠公子的狗,而我却是蝙蝠公子的贵客。眼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