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这样想着,沈时渊空着的手按上南柯的脖颈,用巧力控制住南柯的头颅,不让他继续用力。

“来人。”

沈时渊的声音响起,等在外边已经有段时间的兰香带着侍女鱼贯而入。

见到了小夫人嘴角都是鲜血,家主的手臂也是鲜血淋漓。侍女们脸色一变,迅速上前,把小夫人和家主分开。

尽管南柯不想放,但侍女拿出了迷香,中了药的南柯浑身无力,不想放开那也不可能。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处在任人宰割状态的南柯被清理一新,重新放回了床上。

南柯的头被枕在了沈时渊的大腿上。

沈时渊的伤口也很快被处理好。

“家主,伤口有点深,可能要留疤。”

兰香懂药理,给沈时渊的伤口消毒,止血,包扎都是她亲力亲为的。

“没事。”

沈时渊的伤口被绷带包扎好,就算洒了药粉,过大的伤口还是让点滴鲜血润湿了绷带。

手指抚摸着绷带,感受着伤口处的疼痛,沈时渊没有要留疤的恼怒,反而更满意了。

这是小妻子给他的印记,留疤最好。

“兰香,夫人袭击家主有什么惩罚。”

沈时渊看着乖巧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南柯,没有受伤的手抚摸着小妻子的脑袋,说得意味深长。

南柯再愤怒,没有力气那是啥也做不成的,只能像一只被抱在主人怀里的猫儿,接受主人的爱抚。

他红着双眼,恨不得用眼刀把变态男千刀万剐。

“回家主,小夫人攻击家主,必须在惩戒室,受戒尺惩罚。”

兰香这才明白家主昨晚吩咐收拾惩戒室的用意,小夫人这顿惩戒是无论如何都免不了的。

一切都在家主的算计之中。

戒尺?惩戒室?

南柯的耳朵被迫接受这两个词汇。

要不干脆打死我算了,也不用受这份窝囊罪。

南柯自暴自弃地想到,他是一点也不怕皮肉上的惩罚,身上的伤害哪有他心灵所受的伤害大。

再说戒尺,能把他的骨头都打断吗?

天真的小夫人,对凝露院的手段和目的没有一点认知。

兰香看着小夫人脸上的硬气和不服气,再次叹息。

当了教养嬷嬷,总感觉她心里的叹息次数超过过去人生的总和。

家主认定的夫人金尊玉贵,怎么可能会像家仆一样受罚。

惩戒室的用意,是震慑,是让小夫人有怕的意识。

“那么走吧,好好教教我的夫人,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这个道理。”

沈时渊不顾自己受伤,把南柯一把抱起,朝惩戒室而去。

惩戒室的装修摆设十分简单。

一幅巨大的字画挂在门对面的墙上,上面写着惩戒两个大字,字迹锐利遒劲,一笔一划都带给人压迫感,不敢有丝毫造次。

字画之前是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有一个木托,架着一条又长又宽像尺子一样的木条,在古代,被称为戒尺。

八仙桌前是一把雕刻精美的太师椅,尊贵而霸气。

太师椅面前是比椅子低很多的软凳,有着很厚实的坐垫,软凳两边很是奇怪,居然有宽大的扶手,扶手上也有柔软的垫子。

沈时渊把南柯放在软凳上,剩下的步骤就交给兰香她们。

他径自走向八仙桌,拿起那把历史痕迹明显的戒尺,露出怀念的表情。

沈家的这把戒尺,是家主的专属,材质非常的特殊,作用也特殊,用来教子也用来教妻。

沈时渊虽然是老家主捧在手心里的爱子,却也尝过这把戒尺的滋味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