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擦把脸,换件衣服,我们该出去了。”
沈时渊将毛巾放在小妻子面前。
南柯看了他一眼,接过毛巾,贴在自已的脸上。
带着凉意的毛巾,让他低迷的精神提了提。
房间里暖气很足,并不会冻着他。
南柯用力地吐了口气,随后擦了一下脸。
力道颇大,感觉皮都要被撸破了。
擦完脸狠狠地将毛巾扔进水盆里,发泄心中的郁气。
“乖宝,要我帮你换衣服吗?”
沈时渊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只见他拿出了一套跟南柯身上差不多的服饰,一样的华贵。
……
南柯真想说他可以自已来。
可是不行,他不是没有尝试过。
这种传统服饰的穿戴比他解数学题还要麻烦,还有头发更不会弄。
在沈家的日子里,都是秀娘或者沈时渊帮他弄的。
小妻子脸上的不甘和郁闷,实在太过明显了。
沈时渊也不等着他主动求助。
上前一步,利索地帮他换下身上的衣服,又将新衣服一丝不苟地给小妻子穿上。
小妻子焕然一新后,沈时渊才给自已换了衣服。
一路上抱着南柯,刚才又被小妻子情绪激动地揪着衣服,早就变得皱巴巴了。
要是被外人看到,影响他家主的威仪。
“乖宝,我们走吧。”
南柯面无表情地板着脸,被男人牵着离开休息室。
想着待会要进行什么劳子的入族谱仪式,心情就美妙不起来。
要想让他给个好脸色,根本不可能。
不过,沈时渊不在乎。
等着他们过来的族亲们,也不是很意外。
婚礼上,第一次见到南柯这个新夫人,大家就心里有了数。
因为藏在喜扇背后的脸,不带一丝喜意。
一看就是被抢来的新娘。
今天会高兴入族谱才怪。
南柯僵硬地站在沈时渊身边,祠堂内部庄重肃穆,又多少带着一丝森然。
让他浑身不自在。
祭祀仪式后,黑色石板制成的族谱,被一块一块地抬了上来。
南柯微微睁大了眼睛,鼻尖还能闻到被常年供奉,香烛熏染的檀香味。
这个就是沈家的族谱?
和沈时渊一样奇葩。
黑石板上刻的字都是古老的文字,古文程度不高的南柯,就像文盲一样,一个字都不认识。
甚至是哪种字体都说不上来。
更奇怪的是,石板上有的一行有两个名字,有的一行就一个名字。
名字和名字之间还是有空隙存在,这是南柯唯一看得懂的。
“乖宝,跟我一起来读一读祖训。”
沈时渊拉着南柯走到第一块石板面前。
这上面镌刻的就是沈家子弟,必须遵守的祖训。
南柯不想读,也不想配合。
但是一想到与沈时渊的“交易”,最终还是跟着沈时渊一句一句地读完了。
声音比蚊子的嗡嗡声还小,内容更是听也听不清。
沈时渊嘴角勾起纵容的弧度,对小妻子的敷衍了事没有任何不满。
只要不撒腿就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