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的,惹得她想打喷嚏。
“阿铭……”
话音未落,她的唇上便多了一道灼热的温度。至于那个堵在鼻根深处的喷嚏,也因为突如其来的亲吻而偃旗息鼓。
慢慢地,他的吻由轻变重,带着点不容抗拒的力道。
祝流双心里紧张,眼睛不受控制地往母亲的房门口瞟去。
“唔……唔……”抗议的声音在男人的攻势面前显得软绵绵的,她偏头躲闪,“阿铭……别亲……我妈还没睡呢……”
一句话断断续续说完,母亲房间的灯竟像是听懂了她的羞怯似的应声熄灭。
尚不满足的男人分神瞥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温声哄道:“门缝里没光,妈已经睡下了。乖,把头转过来……”
何铭的双手由腰际向上,摸索至她滚烫的脸颊。他轻轻掰正她的脸,尔后在她颤动的眼睫上亲了亲。
祝流双放下忐忑不安的心,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吻一路向下,来到她的唇边。带着满腹占有和欲望,男人的舌头探入她的齿缝,肆意掠夺她口中甘甜的空气。
浓烈的情潮在电视背景音里喷薄,祝流双被吻得大脑缺氧。
喉咙抑制不住地呜咽出声,她又怕动静太大,惊醒了刚入睡的母亲,只得竭力克制着音量。
一吻终了,何铭的膝盖朝上颠了两下。
也就是这晃动的两下,将眩晕阵阵的祝流双更紧密地贴向了他。
她唇上水光潋滟,眼眸娇中带媚,双手更是有气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肩上。从男人的角度看,此刻的她,大约比夏日夜晚荷塘里盛开的芙蓉还要嫣然醉人。
何铭略一低头,爱怜地啄吻她的眉心。
明明他还在低喘,唇瓣却不餍足似的又一次覆盖上她的唇。
热烫而急促的呼吸在咫尺间交换,祝流双的脸颊红得赛过牡丹。她已没了力气去抗议,索性听之任之,让他吻个尽兴。
再度分开时,两人的眼神都有些迷离。
祝流双的脑子更是迟钝得像生了锈的链条,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头发怎么没吹干,冷不冷?”激情从眼底褪去,何铭的指腹在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上划过,尔后抚上她潮湿的发梢。
“手酸……我头发太多了,懒得吹。”祝流双闭着眼在他胸口咕哝。
何铭点了下她的鼻尖,好声好气道:“那进屋,我帮你吹。”
“吹风机在浴……”最后一个“室”字卡在嘴边迟迟未落下。
男人不容置喙地拉起她的手,说:“我去拿。”
电视里屏幕陡然变黑,客厅顶上只剩下一盏昏暗的廊灯。
“嘎吱——嘎吱——”浴室里带着果香的水汽四下飘散,随后被掩上的木门隔绝在外。
夜深人静,单元楼里静悄悄的。
祝流双迷迷糊糊地坐在床边,等着某个自告奋勇的人给她吹头发。
身旁窸窣作响,何铭插好电源,挨着坐到了她的身后。
很快,吹风机嘈杂的嗡鸣声盖过了他们的呼吸和心跳。由于刚才的接吻耗费了太多精力,祝流双整个人蔫蔫的,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毕竟,始作俑者是何铭。因而,她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殷勤。
“嗡嗡嗡——”男人的指尖深入她的发根,动作和缓而细致地梳理着她的湿发。暖风吹拂头皮,带走了隐隐透出的寒气。
渐渐地,祝流双的精神愈发地放松了。她打着哈欠往后靠,懒懒地陷进何铭的怀里。
这全然依赖的姿势让手握吹风机的男人动作一滞。
温香软玉在怀,他的呼吸不禁沉重起来。
头顶的暖风继续吹着,何铭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