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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他问出这句话,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知道。

他什么都感受得到。

呼吸一滞,她挤出一抹笑容道:“开心多了,特别特别开心。”

“那就好,回去了吗?”男人沉默片刻问。

祝流双讶然:“学长怎么不问问我,今晚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起身,伸手拉她:“如果你想说,自然会主动告诉我。倘若你不愿意说,我又何必逼迫你去回忆那些不开心的事?”

雨伞重新撑开,她跟在他身旁,心情更明媚了几分。

不远处路边的车灯亮起白光,照亮了他们归家的路。

祝流双想:说与不说,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因为,对于那些在生命里匆匆路过的人,她已经不在意了——

作者有话说:[垂耳兔头]何学长对双双的喜欢,是生理性喜欢啊!一开始就是!后来是身心都喜欢[三花猫头]

第118章 各怀心事

回到家时,墙上的时钟正指向十点。

屋内灯光敞亮。

揭去夜色这层暧昧朦胧的外衣,两个人竟都有些沉默。

他们无声地在客厅转角分开,一个走向东,一个走向西,各自回屋,洗漱休整。

抱着一身睡衣走到客卫门口,祝流双有意识地朝何铭的主卧看了两眼。

主卧的木门难得漏了条缝儿,“哗啦啦”的流水声伴着暖黄的灯光一起流泻出来。

她站在门口听了一阵,才转动门把手隐入客卫。

等她冲刷掉满

身的寒气,端着一张脂粉未施的脸从卫生间出来,主卧的木门已经关上了,而客厅的茶几上,多了一束腊梅。

祝流双提着脏衣篓慢吞吞走去西阳台,打开洗衣机柜门,将换洗衣物丢了进去。做这些的时候,她有点心不在焉,因而动作不似平日那般麻利。

今晚的何铭较之前相比,很不一样。

尤其是那双望向自己的丹凤眼,里面搅和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每每看向她时,祝流双总觉得他不像是完全在看她,而是透过她,在看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人。

可他对自己的温柔,宠溺和关心都作不得假。

是她实实在在能感受到的。

心头被莫名的烦躁困扰,她对他的过去知之甚少,面对未知,难免会妄加揣测。有了猜测便有了无限种可能,而这种种可能之中,有一种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

那便是——

成为某个人的替代品。

也难怪她会如此胡思乱想,毕竟每个人的青春里大抵都会出现一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何铭今年二十八岁了,即便他再怎么“不近女色”,也应该有个想要极力靠近的人。

想到此处,祝流双的眼眸黯淡下来。

他不是个喜欢将心事外露的人,要从他嘴里得到些什么,主动问或许并不可行。

但如果去向叶行之打听,那便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况且,以他的性格,不一定会将感情之事托予他人……

越想,脑子越乱。

纠结到最后,祝流双干脆选择摆烂。

胸口闷闷的,她虽心上添了堵却还是趿着拖鞋走去厨房,准备煮一碗姜汤给何铭驱驱寒。

燃气灶上,烧开的生姜水“咕嘟咕嘟”冒着泡,她往里添了几段葱白和两块黄/冰糖,继续熬煮。

辛辣的姜味不断飘上来,刺激着鼻腔。等冰糖完全融化,她捏着鼻子将奶锅里的葱姜水倒进碗中。

身后倏地传来指节叩动门板的声音,她被吓了一跳,稍不留神几滴滚烫的热水溅到手背上。

“好烫!”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