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罚款。要是再倒霉一些,可能连车都会被扣了去。
无奈之下,她只好向之前一同摆摊结识的朋友打听。几番周折,稀里糊涂地被拉进一个本地的甜品供货群。
群里的人分为两类:一类是私房甜品店主,另一类是本地咖啡店,西餐厅等的负责人。通过这个群,祝流双才了解到,原来大部分餐厅,咖啡店的甜品都是外供的。有些门店会直接选择冷冻成品,而讲究一些的,会跟私房甜品合作。
家里没有能搭把手的人,祝流双也不好意思把田星雨拉来帮忙,只得一个人从早忙到晚。好在她手脚麻利,终于赶在下午三点半前做完了单子上的所有品类。
这一天的工作量着实把她累得够呛。
祝流双抡着酸痛不已的胳膊舒缓筋骨。纵然客厅里开着空调,后背依旧黏腻难受。
她喝了口水,抓紧时间将所有的蛋糕切块装进保温箱里,足足码了三大箱。
望着眼前几个厚实的大箱子,祝流双为难起来。
她虽身量小,但力气挺大,平日里搬几个空箱子是完全不在话下的。可今天从清早忙到现在,胳膊酸得抬都抬不起来,一个人怕是根本抬不起箱子。
“滋滋”手机震动。
祝流双拿起来一看,正是餐厅负责人的催促。
【祝小姐,麻烦四点半前准时把甜品送到我们餐厅后门。届时会有人出来搬货。】
从东湖小区到这家餐厅不远,开电瓶车也不过半个小时。
只是眼下她却仍在犯难,小区的电梯还没有加装,该如何把保温箱安稳地搬下六楼呢?
母亲下午回来后便急急忙忙去生鲜店上班去了。
如果父亲还在……那该多好啊!
祝流双下意识地转头望向白墙上挂着的一家三口的照片,心中不免酸涩。
她垂下眼帘迅速给顾春玲拨去电话:“妈——您那边有没有人可以顶班呀,我一个人搬不了箱子。”
电话那头有嘈杂的人声,还有商品扫码的声音。
“小双,妈暂时走不开……”顾春玲急着给客人结账,匆匆挂断了电话。
祝流双鼓了鼓腮帮子,心里只余下一个不得已的办法。
她径直走出家门,几秒钟,对面的防盗门被敲响。
吕风一个人在家,这是她今早便知道的。
因此,她才敢去敲门请他帮忙。
只是她手上虽敲着门,心里却百般无奈。
最后一次了,不可以再麻烦吕风了。她再一次告诫自己。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
“小双!”吕风面露欣喜,“我刚睡完午觉。”
祝流双的目光在吕风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确实像刚睡醒的模样。
“小风哥——帮个忙。我有几箱蛋糕要送去梦缘餐厅。箱子太重了,我一个人搬不动。”
这事对一身腱子肉的吕风来说当然是小菜一碟。他欣然应允:“好说,现在就帮你搬。哥的铁可不是白举的,等我换个鞋。”
祝流双没关家里的门,吕风换完鞋便快步走到对面。
“就这几箱吗?一趟给你搞定。”吕风蹲下身来,准备搬地上的保温箱,却被祝流双及时拉住了衣摆。
“还挺重的,三箱一起搬你腰吃得消吗?”祝流双有所顾虑,“要是侧翻或者晃动了,会影响到蛋糕
的外观……还是我和你一起抬吧,稳妥点。”
吕风面色古怪地嘟囔:“怎么能质疑男人的腰力?肯定行啊!”
“你说什么?”祝流双问。
“啊?没什么……你说得对,那咱俩一起搬。”吕风脸上飘过一抹红,眼神闪烁地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