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我们都十一个小时没见面了,今天中午给你发消息你都没回我…”
“我明天早上给你做你喜欢吃的好不好?周末南城那儿有个画展,一起去看看,顺便买点东西?”
“你不回答我当你默认同意了?我推门了?”
他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
“我要睡了。”门板内传来Omega冷淡的声音。
“这几天降温,帝都变天太快了,地暖再暖和,能有我抱着你给你暖手暖脚舒服吗?”
又没人说话了。
这一回更直接,灯啪地一声,熄灭了。
盛渊咬紧了牙,死死盯着阻隔的木门,如果目光能有实质,这扇门可能已经被来回烧了个对穿,扔到军部冶炼处熔炉里熔干净了当垃圾扔外太空去了。
好,很好…
“这样…真的不会出事吗?”奚华搅着杯中的甜羹,看着正翻文件的沈扶,有些迟疑地开口。
据他所知,军部那边真是已经鸡飞狗跳人人自危,毕竟是天天在一个快要爆炸的高压炉下做事,连他都感受到了盛渊那种日益加剧的焦躁。
“没事。”沈扶签了批准按发送键,又翻开了下一份。
“虽然吧,这事盛渊确实做的不太地道,”奚华放下手中的小勺:“但是如果没有他,提案那件事,也不会能以牺牲这么小方式解决。”
“你不想他掺进来,但是如果没有他,你真的打算效法珀西女王吗?其中阻力和代价会有多大?”
“这些天他一直在陆陆续续收拾当时找过你麻烦的人,”奚华斟酌着用词
“我知道你其实没生气,你前些天不还直接把五区的兵符都让单准拿给他了吗,没有你的支持,他可能那么快重新收拢势力吗。”
“好不容苦尽甘来了,不如你就再给他次机会…”
“师哥。”
“哎。”奚华看向他。
沈扶抿紧了唇,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夕阳余晖中他的面颊异常雪白,发梢和眼睫被暖气浸的微微湿润。
半晌有些疲惫地向后靠了靠,看向窗外。
“效法珀西女王只是权宜之计,只要先稳住议会党、大会进程,那么后面都还会再有可操作的空间。”
“但是盛渊不同,你是看过当时医院出的评定报告的,他的记忆经不起一点刺激,任何差错都可能导致人格主体性彻底的缺失,或者精神彻底错乱。”
“那个药本身就是有成瘾性和后遗症的,他居然敢一吃就是大半瓶,现在军部这么乱,但木已成舟,我不可能继续把他拘在公馆里。”
“他居然连这么点日子都忍不了,而且不止这件事,从五年前…”
奚华眨眨眼,一副专注听八卦的姿态。
沈扶被他这个眼神一打岔,一时间情绪散了忘了后面要说什么。
“都是陈年旧事了,”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对了,你还”
叩叩。
办公室门被敲响。
沈扶肃下神色,奚华把甜杯往抽屉隔间里一藏。
“进。”
贺绍钧。
他依旧是一身笔挺军装,不过比起之前见时,像是一下沉默了很多。
依次打过招呼,贺绍钧停顿了一会儿,从公文包中抽出文件:
“我来取下季度的审批文件,干系着十几万人,底下人来不放心,左右我也没事,就亲自跑一趟了。”
军部那么多人,一个文件再怎么重要,又怎么可能让一个将级的亲自来取。
大概是盛渊回来真的给了他很大打击吧…沈扶垂下眼睫,将那份文件找出来给他。
他明显事先做了准备的,接过文件翻了几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