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 豆儿水里多放糖了,怎感觉比上午的甜?”
陆琼收起桌上的碗,听这话顿住:“都是 一锅煲出来的,依我看 来,是 你现下太馋了!”
陆萱做了个鬼脸,想起从前:“我吃过 最 好吃的豆儿水还是 虞娘做的,我跟离姐儿趁着虞娘下地了,到井里偷吃她藏好的豆儿水,那滋味现在 都还记得……”
从进 门到方才,魏盼一句话也没说,比往日还沉默,见杨姐儿还在 灶房忙,她说了一句便离开。
而离姐儿也是 ,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感,唯有谈到虞娘做的豆儿水时,才抬起头。
陆琼都看 在 眼里,按下心里的困惑,本想再问问,陆萱又兴冲冲端了盘胡瓜来。
“生拌胡瓜,可好吃了!离姐儿你尝尝。”
说完便将一整盘泛着汁水的胡瓜推过 去,空气中也飘散着一股酸香,在 不 停地激发离姐儿的味蕾。
她忍不 住咽下口水,手不 听使唤地拿竹签戳了一块,溢出的汁水滴在 桌上,酸味更浓了。
胡瓜的清脆,醋汁的酸味,酱汁的咸,花椒的辛,皆意外地融合在 一起,酸甜可口。
陆萱也扎了一大块,嚼胡瓜时还发出清脆的响声,含糊不 清:“还是 阿姐做得好吃……比豆儿水还要好吃!”
铺子里本还静着,被她这一嚷嚷全都热闹起来,连灶房处的魏盼也望向这,却见她跟离姐儿有说有笑地吃着胡瓜。
食客也跟着夸赞:“小娘子这话不 假,我本还觉得胡瓜有古怪的味道,以为只有胡人才爱吃这玩意,今天尝了之后还真不 同,味道也真不 错!”
陆琼倒是 知道他说的“怪味”是 什 么,不 过 是 胡瓜里分泌的物质,尤其 是 没长熟的胡瓜里最 多。是 以在 做之前,就得挑好瓜,选表皮深绿的、摸起来刺刺的、捏起来硬实而不 软的,这样的瓜才比较新鲜。
胡瓜两端的尖尖也得先切去,这两端的分泌物最 多,提早削掉也能减少 涩味。
再就是 做法,她更喜欢生拌胡瓜,而不 是 清炒胡瓜,多放醋或者香橼汁也能中和掉异味。
但她也不 会跟食客说这些 ,做出一道符合食客口味的吃食才是最 重要的。
不 过 ,陆琼吃过 最 清甜的胡瓜,还是 姨娘种的,算起来也有一年没吃过 ,现在 一想起来,还真有些 馋。
“离姐儿今日可要回去?这天眼见就要黑了。”
陆萱也才想起这事,杨姐儿一样拍一下自己脑袋,再“哎呦”一声:“我给忘了这事,净顾着把你拉到店里来了,若不 然 你这会儿都赶上回家的车了了……”
她立即愁起来,跑到外头去看 ,西边还有半边太阳,可天也跟着暗下来。
离姐儿见她急死了,这才出声:“我搬来汴京了。”
这话太轻,众人没听清,离姐儿便又再说了一遍。惊的得陆萱嘴巴合不 拢,陆琼倒是 有所准备,可证实后便忍不 住有些 担忧。
“那虞娘呢,她没跟着一起?”
陆琼问出众人最 想知道的,陆萱也抓心挠肺地等着离姐儿回话。
离姐儿只敢轻轻点头。
在 陆琼的步步追问下,她才肯道出现下的住址,虽不 是 像救济所般的“破庙”,却也差不 多,是 “破屋”,只是 租金便宜,一月只需一百文。
陆琼忍不 住感叹离姐儿的厉害,她知道汴京住了不 少 底层百姓,皆在 艰难讨生,可也从未到过 到过 那种地方。只见过 某些 街道两旁违建的棚屋,既不 能御寒也不 能躲雨,官府拆了又建,建了又拆,只因贫民太多,没有地方可去。
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