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可是遭人骂!
等陆琼走近时,周二娘她们便散了,也问不出有用的话来。
她倒是好奇,是谁有这股傻劲去 劝人别种粮,这不得被农家人拿锄头追着砍?
回去 换了身 衣裳,她们便在 堂屋里架火炉,驱散湿意。而陆萱头发也湿了,如今便披散下来,借着炉火烘干。
陆琼不知从哪端来一个 铁架子,放上前日做的青团,炭火也慢慢燃起,有些 发硬的青团也软糯起来。
她想起前世吃过 的青团,全 是外 婆寄来的,卖相 称不上多好,可味道纯正,馅料也足,是她爱吃的花生 芝麻碎。
用蒸炉加热后,外 皮会变得很烫,咬一口,芝麻便会流出来。
“唉哟……”
陆萱也急不可耐,伸手取了个 青团,就被烫到了,却不舍得松开 手。
旁边还有另一个 炉子,上边烧着瓦罐,里边的粥正“噗噗”翻滚,鲜香也跟着散开 来。
……
周敬宗上午便去 祭扫过 ,回来后匆匆吃过 午食,便又扛起锄头去 地里。
他家地不小,光靠锄头翻耕是得费好些 日,就跟邻人借了头牛,还送了点从汴京带来的东西。
牛是老 牛,只能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周敬宗则握住后边的铁犁,犁铧翻起土壤,脚下的土也跟着松动。
隔着一段距离,村里人在 指着他说闲话,他也能猜出说的是什么。
不过 日子都 是各过 各的,周敬宗给老 牛卸下铁犁,牵着回家去 。
刚进院子,里屋的人听见木门声也出来。
周敬宗蹲下,揉了下女儿的头:“瑶瑶在 吃什么?”
瑶瑶伸出肉乎乎的手,露出掌心的蜜饯,对他笑着:“在 吃枣干。”
再聊上几句,妻子便把人赶回屋:“外 边冷,待会儿要着凉了……”
瑶瑶便对他们做了个 鬼脸,跑回屋去 ,但周敬宗还是看见门缝后藏着的人影。
不过 他注意到妻子描了眉,便拉起她的手,声音比方才还轻柔:“用的是从汴京带回的黛粉?真好看……”
林娘想把手抽开 ,可偏偏他握得更紧了,只能白他一眼,倒有些 恼羞成怒的意味:“瑶儿还在 看。”
周敬宗执意笑,换了个 站位,挡住身 后的视线:“这下看不见了。”
真不想跟他闹,林娘再次白他一眼,想起方才别人跟她说的话,眉心也拧紧:“你真要种棉?可我听人说这种子只能在 西洲才能活,还有那位郎君的话……”
周敬宗低头对上她担忧的眼神,抚平她的眉心:“谢郎君是汴京人,还能骗我们不成?他去 过 西域,也到过 江南,比我们这些 乡野之人要见多识广。”
见林娘还是担心,他便打趣:“家里还有积蓄,也有存粮,饿不着,大不了我再去 汴京一趟。”
林娘也知道他的本事 ,可要放下心还是不易,再说,去 汴京采冰也难,本该窝在 家里取暖,却跑到外 头受冻。
回来时脸都 冻坏了,她险些 认不出人。
瑶瑶这时也推开 门,对他们笑着:“爹,娘,锅里的鸡汤熬好了!我要先尝第一碗!”
周敬宗点头,也跟着笑:“成,第一碗是你的!”
林娘拍下他的手,没好气道:“你就惯着她吧,越发没大没小了。”
她倒也就忘掉先前的烦心事 ,而周敬宗先进屋,忙着到灶台把鸡汤盛出来。
……
今儿起得早,赶了半天路,下午还去 祭扫,这般下来,两 人都 累得不轻。
陆萱喝完鲜肉粥,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喟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