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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陆琼把锅盖严实,雾气都被锁在里边。

“银耳……长在特定的树上,可 惜汴京没 有。看 起来像鸡冠,边缘卷起来,有点白,也 有点透,干的时候容易碎,泡在水中会变大,熬煮后会更 嫩滑,像‘燕窝’!也 像豆腐……”

现在不常见,野生的也 就 西南地区较多,人 工养殖也 得再等数百年,总之她是等不到的。

要 是她能培养出来,都能靠此发家了,毕竟堪比“燕窝”啊,可 偏偏她对此一窍不通。

挣大钱的机会就 从眼前溜走,还 真是心痛!陆琼压住胸口,对上魏盼不解的眼神,讪讪地笑一声。

“银耳还 能跟梨熬汤,加上糖,就 更 鲜甜,也 嫩。”

秋天的梨她也 没 少吃,个个香甜多汁,可 惜今年的秋天很短,转眼便入冬,现下只剩下梨干、梨膏。

不过于她而言,梨干过干,梨膏则太甜。

听 说近来梨园的梨花开得正盛,洁白如雪,微风吹过,便落了一地,引了不少人 去观赏,毕竟现在的汴京人 也 只能望着梨花来解解馋。

听 她讲完银耳,又说了梨,魏盼也 跟着饿了,不停咽口水,好想知道银耳吃起来是如何。

二人 皆沉浸其中,直到锅里的汤汁沸腾,热气也 沿着锅缝隙钻出来。

陆琼这才揭锅,香菇的鲜香也 扑鼻而来,再倒一碗提前备好的黄酒,酒香便也 融入其间。

汤汁透亮如泉水,没 有一丝浑浊,可 以看 清汤面下的玉蕈跟红枣,还 有稀疏几颗枸杞浮在汤面上,颇有些山间避雨的意境。

火灭,整锅汤也 静下来,陆琼握住木匕的一头 ,轻轻搅动汤汁,酒香愈发浓郁,随后盛一勺到碗中。

趁现在食客不多,她便把这份递给魏盼,魏盼也 正好馋着,弯起眼来道谢。

再给自己盛一小碗,闻着酒香,陆琼沿着碗缘喝汤,像是在喝稀释过的甜酒,等回味时酒味也 更 香醇,玉蕈也 被酒腌入味,弹软滑口,也 怪不得是文人 墨客的心头 好。

等铺子忙起来,她们就 没 时间伤春悲秋,梨汁还 是银耳也 全抛之脑后,眼前只有招待不完的食客。

隔了几条巷子的坊里头 ,郝晓仁敲响了魏家的院门:“魏荣!”

许久也 没 等到回应,他也 沉下心来,毕竟也 不是头 一回。魏荣总是这般,一件事要 催促好几回才做,现如今估计还 躺在床上看 话本呢!

果真是过了一刻钟,魏荣才把门拉开,脸上不高兴,许是因为 被人 打扰了清净:“怎么是你?”

他们学堂跟应天书院不同,像郝晓仁这种家境不富裕,也 没 闲钱供他上学的并 不少。而他人 却机灵,跟一帮“阔少”混成朋友,蹭吃蹭喝,时而帮忙跑腿,上学的钱也 就 凑齐了。

即便魏荣态度不好,郝晓仁还 是笑脸相对:“找你有事说……”

见他不感兴趣,郝晓仁拦住门,依旧笑着:“跟你姐有关。”

魏荣关门的手顿住,眉头 拧紧,打量他一眼,最后还 是把人 放进来。

院子有些凌乱,鸡圈里的粪秽有段时日没 清理,都风干在地上,还 剩了些虫子,而门上也 挂了顶落灰的斗笠。

一路上,郝晓仁都皱着眉。

桌上摆着几只茶壶,魏荣挨个揭过,皆是空的,啧一声:“没 水了。”

郝晓仁这才展开眉头 ,露出笑:“我不渴,说完就 走。”

魏荣脸上横着肉,鼻孔哼出气,斜眼看 他:“才不是给你喝的……罢了,你说了赶紧走。”

郝晓仁也摆正姿态:“州桥那家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