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必须拆了重做……
不 过等铺子来食客,她便要去招徕,忙一会儿,闲一会儿,堆叠的粘火勺也卖光。
见时候还早,陆琼便想着 再做一锅,正当 她揉面、掐豆沙馅时,许久不 见的熟客来了。
是应天书院的沈卿。
除了冬至的时候,还打过照面,陆琼也有一段时日没见过他。
许是跟书院其他人一般,在忙着 科考吧,说起来也真是用功。
陆琼也会对读书人更有好感,便笑着 问他:“郎君近来可是在忙学业?”
沈卿也笑:“陆掌柜说的正是。”
他笑起来两眼会弯成月牙状,格外好看,陆琼见了心情也美 :“可要来一份枣泥糕,我记得 你每回来都要点上一份。”
她不 是故意记的,只是以往卖剩下的,都是他打包带走,便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可沈卿不 知,脸上笑意更深:“那剩下的便一并 给我。”
这话一出,误会也更深了,两人都朝着 对方笑。
送走沈卿,陆琼便见身后几人都一同探头 ,皆朝她这边看,除了霜姐儿。
金娘招手,小声把她叫过来:“琼姐儿……”
神兮兮的,陆琼心里道一声。
人刚过来,便被拉到中间 坐,左边是金娘,右边是庞巧娘,杨姐儿站在斜对面,魏盼、陆萱二人也全神贯注着 。
陆琼对这一形式感到好奇,挑眉:“怎么,三 堂会审?”
在外不 好谈男女之事,金娘便压低声音:“你与沈郎君方才在聊些什么?可是……”
“可是什么?”陆琼右手端起一盏茶,吹凉了才 饮下。
金娘一脸着 急,轻声拍着 桌面:“就是谈婚事啊!”
陆琼口中未咽下的茶险些喷了出来,满脸震惊:“怎么就谈上婚事?”
她是错过什么了?
不 对啊,她还能错过什么,每天就是上街、打理铺子……再就是在家种种地、捣鼓吃的、顺便撸一撸狗,好像也没别 的事了。
到底是谁在传她谣言!
陆琼也严肃起来,在四周巡视一圈。
庞巧娘一脸认真,排除。魏盼更不 可能。金娘还在不 可置信中,也不 是。杨姐儿亦是云里雾里。
只剩下一人……陆萱正准备溜走!
陆琼一把揪住她衣领,温柔笑着 :“上哪去?给你倒上茶,我们慢、慢、聊!”
陆萱觉得 阿姐这笑真渗人,却只能苦着 脸,把事情缘由说出来:“每次他来,阿姐都笑脸相对,加上那位郎君长 相极佳,也对阿姐笑,我就以为…后来金娘问了,我便这么说的。”
真是谣言可畏,陆琼摇头 :“幸好人家沈郎君不 知,不 然若是叫他知道了,我还怎么面对他。”
既然是一场乌龙,便也放过她了,可还是气不 过,便减掉她这月的零钱。
陆萱也放弃抵抗,这半年来已经被减过很多回零钱了,便叹一声,坐在灶台前看火。
见陆琼脸色不 好,金娘也不 敢再提,不 过在她心底,觉得 二 人还挺般配的。
到夜里,陆琼面对铜镜卸下头 簪,又 想起方才 的事……
随后便彻夜失眠。
……
雨后春笋冒得 快,玉蕈也不 甘其后。
不 过玉蕈多指银耳,或是上等的菌类,如今市集里常见的便是普通菌类。
香菇一早便有人送到陆记,陆琼将它们泡在水里,打算先 熬高汤。
煮玉蕈的汤底一般使用鸡肉、鸡架骨或者是猪肉、猪骨熬,跟别 的并 无不 同。洗净、切成块,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