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路。”
“他们会带你一起去教会吗?”舒凝妙想起他亲身父母去世前也一直着魔般地皈依了。
“会,但再长大点就不会了。”舒长延扣着她的手,常年握剑留下的茧有些粗糙,他神情沉静看不出异样:“他们不勉强我做什么,我识字后,偶尔去这种筒子楼底下参加‘比赛’,然后在教堂区外面等他们回家。”
路过这种地方,他指给她看,所谓的筒子楼是一种环形的木质竹编楼,看上去很脆弱,实际上面只是下赌注的小盘,下面才是真正比赛的地方,被自卫队查了,这种楼拆起来也方便。
说是比赛,其实就是一群半大的孩子互相搏斗,赢一场有十几cin,够他们吃好几天饭了,还有些主都的人专程来看这种另类的斗兽。
舒长延之前给她买礼物的钱好像都是这么来的,她算了算,是一笔很恐怖的数额。
“你经常赢?”
“我没有输过。”舒长延没有一点卖可怜的意思,声音随意:“所以觉得好像什么都能做得到,才一意孤行,离开了新地。”
他垂着眼,话语流露出极其自然的意气,对她来说是新奇的,因为现在的舒长延看上去对这些事毫无兴趣。
直到靠近教堂区,她才发现封锁的地方比她想象中多,最大的教堂几乎从门口开始就一路紧闭,关得严严实实。
他们进去倒是不难,只是这里处处紧锁,强行把门弄开实在有些惹眼。
她示意舒长延帮她站在外面看着点情况,她进去绕一圈看看这里有没有隐匿的小门。
小门还没找到,她在远处草丛瞥见一辆眼熟的三轮摩托的轮廓,顿时一怔,无声收敛了气息,悄无声息靠近。
雀斑少年就地坐在草丛里,被半人高的草盖住了身子,自己靠着车轮子,捂住肚子沉沉睡着了。
居然又是他,那个自卫队的少年阿伦,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为什么他总是在仰颂教会附近晃悠?
舒凝妙地绕过这块草丛,落在后面,脚步无声无息,轻盈得极不真实。
均匀的呼吸声骤然被打断,少年悚然坐直身体,惊诧仰头。
冰冷的手从他颈间绕过,舒凝妙发力扣住他脖子,一只手抵着他动脉,另一只手压住他下颌不让他乱看,声音压低听不出性别年龄,似在威胁:“带我进去。”
第144章 巢林一枝(7)
他只是稍稍挣扎,便察觉到身后这人力气绝非他可以抗衡的水平,顿时寒毛皆竖。
“你是谁?!”他下意识发问。
越挣扎勒着他的力道便越疼,阿伦安静下来,艰难开口:“你想进教堂?”
舒凝妙不语,他话语停顿,舔了舔唇,有心解释:“你没看通知吗,教堂关门了我怎么带你进去?”
见对方没有搭理他问话的意思,他呼吸渐渐困难,只能连声屈服:“行行行,我带你进去,你先放开我我再带你去,好……好紧,我快咽气了。”
出乎意料的,对方没再难为他,干脆利落松开手。
他缓慢地松了松脖子,突然哐当几声,紧接着猛地往前连滚带爬地冲过去。
不跑是傻子!
教堂区执行斋戒封禁后,周围连人影都看不见,他想找人帮忙都找不着。
他一边跌跌撞撞往前跑,一边四处搜寻,目光突然落在离自己有段距离的人影上,男人逆着光看不见面孔,站在远处,一动不动。
阿伦看他身姿挺拔姿态如竹清举,感觉到一股浑然天成的正气,不像是和后面人一伙的,没作多想,往那人的方向飞奔了几步,大喊:“兄弟,帮下忙,有个神经病想勒死我!”
那人依旧没动,阿伦只以为他没听清楚,直至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