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侈欲之春 白桃青盐 87470 字 6天前

事事地荡秋千时,他对舒凝妙说了一句相当混账的话:“那个孩子,没有被我父亲打死,但被我吓死了。”

舒凝妙踩了下地面,让秋千荡起来,一副并不是很想搭理他的模样。

时毓穿着件杏黄色的羊毛衫,端着茶看她:“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恨我?明明是她不停地和我抱怨,哭着说想离开这里,哭着说害怕父亲,是我让她自由,给她富贵权柄,她却告诉我——”

“你一定也是病了。”

“妈妈……只有你一个孩子了。”格拉纳夫人捂住肚子,在丈夫的尸体前泪流满面地跪下来,紧紧地抱住他,在他耳边坚定道:“妈妈一定会治好你的,你要答应妈妈,不要再这样做了,你要做一个善良的……正常的人。”

两人之间,她才像那个真正的病人,只会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抓着他的胳膊,让他保证。

时毓有没有答应,舒凝妙不知道,但她知道,自那天以后,时毓就再也不愿意开口说话了。

“我没有遗传任何精神上的疾病。”时毓对她笑了笑:“我的母亲却执着地要证明我和我父亲是一类人。”

他憎恶母亲的不理解,选择闭口不言来惩罚她,既然格拉纳夫人觉得他是错的,那他就坚持要当一个不正常的人。

明明他让她自由,让她如愿,可她却反过来责怪他的卑劣。

格拉纳夫人在背地里找了无数医生,无果后,她把大笔钱抛给教会,全心全意投身慈善,认为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要赎罪才能得到解救。

很多人都觉得她是因为丈夫儿子的事情而走投无路,但时毓在她皈依仰颂教会不久后居然真的变正常起来,又短暂带起了一波教会的热潮。

当然,这种“正常”对舒凝妙来说毫无区别,她不知道时毓又因为什么突然决定开口说话,也没有问过——或许他只是懒得装了。

格拉纳夫人极力推崇的仰颂教会,除了让时家的点心变得更难吃之外,她没发觉这个教会在时毓身上起到什么具体的作用,在她面前,时毓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舒凝妙好奇过,他每隔几天被格拉纳夫人带去教会的几个小时里,仰颂教会的人究竟是怎么“治疗”他的。

——用圣水给他洗澡,再兑符灰给他喝下去?

时毓平淡地回答她:“他们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在教会发呆。”

无论什么样的品德教育都无法教化他天然缺失的素质和道德,但如果他想装成正常人,任谁也看不出问题,音乐天赋、聪明头脑、优越家世、父亲还死了的独生子,连觉醒异能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他们十五岁,一进入火种时期,时毓就觉醒了异能,他觉醒『华彩乐段』这样的异能舒凝妙一点都不奇怪。

但一直到火种的最后一天,她才觉醒异能。

在火种时期的三年里,舒凝妙仔细思考过如果没有t觉醒异能,会对她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便宜哥哥是盛名在外的行使者,赔钱弟弟也觉醒了异能,异能者在社会上的地位和优待已经是一种默认的潜规则,如果她无法觉醒异能,随着日子推移,很可能有一天就受制于人,所以她急切地想把所有能拿到的遗产握在手里。

出于这样的考量,她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抬眼看了一眼时毓,说道:“我们订婚吧。”

——

庭院里。

舒家的司机将请柬拿给时毓,时毓走到她面前,慢悠悠地站定。

他站在台阶下,仰头看她,舒凝妙发现他嘴角的干裂渗出点红色,衬得唇色愈加浅淡,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

“你为什么没去上课?”

“你终于记起关心我了?”时毓笑了笑,却没有说原因,伸手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