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年纪不小,倒是玩得挺花的。从下午到晚上,玩的还不带重样的。他玩得开心了,我的眼睛也快工伤了。”
黎绘对一个四、五十岁,脑满肠肥、肚子大得像怀孕五个月的男人,玩得有多花一点兴趣也没有,知道管彰把事办妥了就行。她更关心另一件事情。
“对了,下午让你找的人,有没有消息?”
“没有。”管彰头也不回的闷声答道,“这市里有多少人你不知道?随随便便丢出一张画像,这点功夫就想要我们找到人,你当我们是神仙吗?”
黎绘微微皱起了眉头。
做他们这一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消息灵通,这样无论做什么事都才能有效率。
公司从管彰父亲时起,就跟市里一些三教九流有合作,联起了一张紧密的消息网。这几年在管彰的扩张下,这张消息网又扩大了好几倍。要找个人对他们来说,有时候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对了,你从哪认识这么个小帅哥的?那张脸,居然只比我差一点点。”已经料理完小龙虾的管彰,点火倒油的同时,还不忘好奇地问道。
一提到这事,黎绘就忍不住想叹气。“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她说着,又把中午在餐厅时遇到那年轻男人,发现自己遗失的项链竟在对方手里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管彰,直听得管彰忍不住回头又白了她一眼。“一天才几个小时,你就能遇那么多事,你这小日子倒是过得挺精彩的嘛!”
“少阴阳怪气。”黎绘瞪了他一眼回去,“他能拿得出我的项链,说明我应该真的跟他有过交集,可是我今天也仔细回想过那天的情况……”
她又缓缓皱起了眉头,“我真的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见过他啊!”
管彰也听得皱起了眉头。“我记得你那天是全天都在跟踪那位廖小姐吧?”
廖小姐就是他们今天这件案子的主角之一——
那位客户丈夫的小三。
“嗯。”黎绘点头,“那天一整天她都待在目标给她买的公寓里,直到晚上才跟人约了去酒吧玩。我跟着她去了酒吧,看她跟她朋友在酒吧里钓年轻可爱的小弟弟,后面她跟一个小帅哥一起去格威尔酒店开了房间,直到天亮才回去。”
做他们这一行,为了收集证据跟着目标大半夜,那都是稀松平常的事,管彰倒没怎么诧异,只是问道:“在这过程中你有没有碰到什么人,或是跟什么人有过交集?”
黎绘摸了摸下巴,“交集当然是有的,毕竟是酒吧那种地方,但我又没跟别人有肢体接触。再说了,项链一直戴在我脖子上,谁能在我眼皮底下摸了去……”
管彰不假思索地打断她,道:“谁说没有?你给我画像的那个男人不就是?”
他的话成功为他的后脑勺赢得了黎绘一记爆栗。“闭嘴啦!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我很正经啊姐姐!”管彰委屈地摸了摸被她敲过的地方,“你说你没见到过对方,也没跟别人有肢体接触,那你的项链又是怎么到那男人手里的?难不成他还会隔空取物?”
黎绘横了他一眼,“所以才要让你帮忙把他找出来呀!不然这件事我一辈子估计也别想搞明白。”
管彰摆了摆手,“我已经交代出去了,一有消息就马上通知你,你放心好了。”
黎绘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拿起手机开始翻起通话记录。
她在犹豫着,要不要再给贺怡湘打个电话过去。
刚才在路上和贺怡湘的通话中断之后,贺怡湘就没再打电话过来。
但一想起电话里贺怡湘说的话,和今天中午、下午贺怡湘判若两人的表现,黎绘就不由自主地怀疑起,下午那位姓董的心理医生,对贺怡湘状态评估的准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