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胚按捺不住,露了行藏,惊动了府中护卫,才落得如此下场!”
“滚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是……”催红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朝芸娘躬身行了个礼,又偷偷看了眼湛霄,才从房间离开。
芸娘余怒未消,气咻咻地坐在椅子上。
保护公主的任务是主上安排的,不容有失,眼下催红手不仅任务失败,还打草惊蛇。
抱臂立于阴影中的湛霄,感受到了一股带着恳求与无奈的目光。
“寒刃。”
芸娘放缓了声音,亲自给湛霄倒了杯茶,放到他的面前:“保护公主是主上的严令,结果催红手那杂碎把事情搞砸了,万一公主真的出了事,主上的怒火烧下来,这酒馆、还有我、都担待不起。”
“我知道,拿过去的事说话很不光彩。你留在这酒馆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早就还清我那点人情了。这次你就当帮帮我,成吗?”
湛霄看了眼难得放下身段的芸娘,没说话。
芸娘神色微黯,似是回想起往事。
认识寒刃是在四年前,她在北境荒漠的一条官道旁,遇到了身受重伤的他。
严格来说,其实说不上是救。
因为当时她只是给了他一口水喝,是寒刃自己硬生生扛过来的。
刚好那段时间,无忧酒馆接了个极为棘手的大单,寒刃又急需银钱,他们这才达成了合作,直到今天。
“寒刃,算我求你这一次。”芸娘声音恳切,给他斟满了杯中酒,双手奉至他面前。
空气沉默了片刻。
湛霄目光扫过那杯酒,又落回芸娘写满哀求的脸上,声音冰冷:“下不为例。”
公主府。
柳梓单膝跪地,面带愧色,对江芙诗说:“殿下,末将无能,未能将那胆大包天的贼人抓捕归案,请殿下责罚。”
江芙诗虚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此事非你之过,贼人狡诈,且身手不凡。起来吧。”
她施出的毒针是她这两日制作的,毒性不强,只是会让人肢体麻痹数个时辰,并伴有钻心疼痛而已。
原本是给自己防身用的,没想到这么快派上用场。
“当务之急,是重整府内防卫,绝不能再给宵小可乘之机。”
“末将遵命!”
接着,柳梓略一迟疑,询问道:“殿下,此事……可需上报京兆府?”
沉吟片刻,江芙诗轻轻摇头:“贼人所图不明,并未窃取财物,若兴师动众报官,反倒显得我公主府小题大做,平白惹人非议。”
更何况,那人是藏在她的寝殿,打算窥视她换衣。
“此事若传扬出去,无论缘由为何,于本宫的清誉皆有损无益。世人不会探究贼人目的,只会编排些香艳离奇的传闻。”
“末将明白了!”
柳梓点头应道。深感公主思虑周全。
“末将定会严守秘密,只说是野猫蹿入惊扰了殿下,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府内防卫,末将即刻重新布置,增派暗哨,绝不让今日之事重演!”
江芙诗微微颔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挥挥手让他退下。
之所以不上报京兆府,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方才用了毒针。
万一被有心人追问,她很难自圆其说,容易暴露自己深谙毒术的秘密。
紫苏和青黛二人端着安神茶上前,脸上犹带着未褪的惊慌。
“殿下这段时间可真不太平,先是落水,接着又在京郊遇袭,现在还遭了贼人窥视……”紫苏心直口快,声音里带着哭腔。
青黛见江芙诗神色倦怠,主动上前给她揉了揉太阳穴。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