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到台阶,控不住身体,他整个人往前扑了出去,覃乔眼疾手快,本能地转身,本能地托住他两条手臂,可仍是没阻止他下坠的重力。
“砰!”闷声着地。
明明是她在下面,却没感觉到很痛,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背后突然多出来一条手臂,垫高了她的背部,而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在落地前脖子往前抻从而也没磕到后脑勺。
“嘉树!”她几乎脱口而出。
陈嘉树趴在她身上,放掉盲杖,摸到她的头颅,从后托起,声音打着颤,“哪里受伤了?”
“我没有受伤。”他看不清,覃乔怕他胡思乱想,说得很清楚,“你呢?”
“没事。”
陈嘉树往被压的手臂那侧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盲杖咕噜咕噜地滚到一旁。
身上没有了负重,覃乔抬高背部,陈嘉树得以将手臂抽出,她马上从地上爬起来,爬到陈嘉树身边,目光走过他身上每一寸,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覃乔先搀扶他站起身,再去捡盲杖,回来时,盲杖还没递出。
猝不及防地,她整个人被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拽进一个怀抱,这个怀抱带着微微热意。
宽厚踏实的掌心紧贴她的背部,隔着挺括的西装面料,陈嘉树的心跳震幅又快又重,宛如困住的雀鸟不顾一切地撞击牢笼。
覃乔下意地识挣动,可一想到方才他保护自己,卸了力气,任由他抱着。
指尖掐进掌心,传来细密如针刺般的疼痛,只是,远远不足以唤回她的理智。
阔别了六年,久违的拥抱,久违到已经陌生,陌生到她能数清他呼吸的间隔。
他的声音闷在她颈间:“乔乔,再给我一次机会”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