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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说:“这座村子不让外来车辆进去,你们从这儿下车吧。”

陈呈多嘴问一句:“这个村子里人家多吗?”

“二三十户,百来人。”司机思索了下,目光扫过三人,回落到田佳悦脸上,给一个善意的忠告:“本地人都知道这个村子很乱,你们……别散开。”

三人一前一后下车,出租车在他们身后驶离。

来这一路,覃乔几次三番都想落泪,忍了又忍,这儿夹着沙砾的风一吹,眼睛更是又痛又痒,泪水哗哗落下。

陈呈看着这两个泪人,心头沉重。陈嘉树对于他不仅仅是伯乐,更是商业上的引路人,每次见面他都会以风趣的平等的语气,把他当成朋友般,笑谈中插些个人经验,从战略布局到识人断事的法门,皆是真心实意地传授。

陈董您一定要平安,陈呈在心里祈祷。

一条四五米宽、黄沙覆盖的主路横在眼前,路旁房屋稀疏,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

风沙大,肤色黝黑的女人们都用头巾包裹着头脸,手头都扛着下田干活的工具。

不知是不是错觉,每一个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女人,眼中都浮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恨意。

而男人们,无论是中青年还是耄耋老者,目光总在覃乔和田佳悦身上久久停留,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渴望,甚至带着一丝兴奋,仿佛他们看到的不是两个女人,而是……一顿送上门来的美餐。

田佳悦被自己心里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覃乔。只见她下颌微收,面冷如霜,目不斜视地稳步前行,对周遭一切视若无睹。

陈呈想起了那位司机的话,他上前半步用身体将田佳悦和覃乔护在后方,目色阴沉地扫视四周,与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冷冷对峙。

陈呈的威慑起了作用。那些人他的逼视下纷纷退缩。

他们停在一家破旧的小店门口,陈呈进去买水,顺便打听名为陆建国的这家人住在哪里?

看店的是位留着半百络腮胡皮肤却是很平整光泽的男人,年龄目测不超过四五十岁,他可能有帕金森,控制不住摇头晃脑。

店老板将三瓶矿泉水放到玻璃柜台上,褐色、锐利的眼睛打量着风尘仆仆的陈呈,冷冰冰地问:“你们找陆建国做什么?”

问到地址后,三人即刻动身前往陆建国家。谁都没有注意到,店外墙角处,陈嘉树正拄着木棍,沿着粗糙的墙面缓慢挪动。

他摸索着墙壁拐进这户人家,棍子敲在脚下一道横出的门槛上。他抬手在空气里探了探,确认门开着,便跨过门槛,向屋内深处走去。

里面光线昏暗,陈嘉树眼前最后那点光感也消失了。他一边划动左臂,一边轻喊着:“有人吗?”

听见动静的店老板从里间出来,胡子上面还沾着两粒米饭,他看着眼前这个白白净净,清瘦高挑,模样神气却是瞎子的男人。

男人仍在往里走,木棍敲击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不正是刚才那女人给他看的照片里的人吗?

“有人吗?”男人嗓音低沉,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试探。

白皙修长的手触到柜台,他蓦地停住脚步,手指在台面上来回抚摸,像是在确认这是什么物件。

冰凉的,坚硬的,像是一面玻璃。陈嘉树在脑海里拼凑不出这件物体的形状,也想象不出这间屋子的布局。

热腾腾的饭菜香从正前方飘来,钻入陈嘉树的鼻尖,也就证实了这屋子确实有人住。

得到这个确认,陈嘉树提高音量:“有人吗!我被绑架了!能帮帮我吗!”

这道清润的求助声在不大的店里显得格外突兀,老板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眼。他们这个村子到了下午出街的人很多,走过去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