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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宾利呢……”

车开走后,有人发现地上的盲杖:“这老板是盲人?”

“刚才没听错吧,他叫‘妈’?”

覃乔赶到时,斑马线上人群已散去,她心急如焚,拨打杨淑华的手机,没想到会是陈嘉树接听。

陈嘉树稳重的语气中有一丝急切:“乔乔,妈晕倒了,在我车上,我送她去东昕医院。”

车停在百米外的停车位里,覃乔掐断电话,飞奔过去。

医院灯光白晃晃,狭窄的过道上病人、医生、护士身影匆匆,覃乔按着陈嘉树给的病房号,穿过门诊楼,再通过门急诊相连接的长廊,问过门口的护士,一鼓作气冲进病房区。

老远她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陈嘉树和他的司机,没停步,从他身前经过,拐进病房。

“妈妈。”

双膝一软,她踉跄着跪在地上。

杨淑华睡容沉静,没有明显皮外伤。覃乔拿起她的手,撸起袖子,胳膊上也没有任何伤痕。两只手、两条胳膊都确认过,她才从胸腔里挤出一口气。

覃乔缓了缓,走出病房,望向正转头看她的男人。

“我妈妈她……怎么样了?”

陈嘉树扶着墙走过来,边走边说:“医生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低血糖。”

护士推着输液车从她身后进门,覃乔忙道:“晚点说,我先进去了。”

陈嘉树“嗯”了一声,目送她进门。他往后退了退,身后的小军连忙搀住他:“陈董,旁边有椅子。”

他摇了摇头。杨淑华最后说的那些话,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又痛又震。他想和覃乔确认,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再等等吧。

窗外天色逐渐黑透,急诊病房楼层低,浅黄色的路灯打在窗玻璃上。

走廊尽头一个粉色身影闪过,田佳悦转进电梯间,陈嘉树站着等了多久,她就等了多久。

有时候她真的很为哥哥感到不值,嫂嫂是很好没错,可是他们从来只有怪他,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他想想。

哥哥坐牢那年,她还在念大二,回来父亲告诉她,哥哥因为商业受贿自首了,她的第一反应不可能,哥哥这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父亲又说商场本来就有很多身不由己。

“嘉树还离婚了。”父亲放下保温杯,惆怅道。

为这事她磨了朱奥好久,他才压着声透露一二:“嘉树是为爽哥顶罪,他呢,说好听的叫责任心太重,不好听叫对自己太狠,为了不拖累覃乔,自首前直接把婚离了,他的心里比谁都难受,这个事你千万别当着他面说,当时覃乔也走得决绝,之后也一次都没来找过你哥。”

心里比谁都难受,所以才会在离婚第二年,把抑郁药物当成感冒药吃了半瓶。

那是暑假,田佳悦心血来潮去找哥哥,还是大白天,她有门锁密码,进去之后,在楼下就闻到了一股酒气,她跑上楼,一推开房门,浓烈刺鼻的酒气呛的她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窗帘紧闭屋内晕暗,地上躺着几只空酒瓶,红色酒液从瓶口滴落,一滴,二滴

男人背靠沙发,眼皮微阖,颓废地坐在地上,,双腿交叠,苍白的脸上浮着不自然的潮红,她跑过去跪在地上,抓着他的肩膀摇晃的同时试图唤醒他,可是他的身子反而向下滑。

她一手环住哥哥的脖子,一手颤抖着掏出手机拨打120。

接线员在那边冷静地说:“救护车马上派出,女士稍安勿躁。”

风掀起东面那扇窗子的窗帘,时而扬,时而落,白光泄露进来,那只药瓶在光影中时隐时现。

手机从她手里掉落。

……

护士将输液针拔出她手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