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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骨节分明的手里还抱着琴。

蟠桃第一次看这种小倌,脸都红了,却还是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生怕漏了一个表情,哦不,一个琴音。

小倌演奏的琴声悠扬婉约,若是懂琴的人定要夸上一句天籁之音,可姜水芙不懂啊,但这不影响她点了点头。

不错,这小倌长得真不错,虽然跟沈极昭比差远了,但

是她看他看了五年,早就看腻了。

这五年,她天天对着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那张脸给了他,简直是可惜了,她从没有机会欣赏过他的笑,不知道那幅皮囊换个人会发挥得多惊为天人。

姜水芙本来就是看脸的,说难听点就是有些好色,要不然她能对沈极昭一见钟情,继而浪费了五年的光阴吗?

这下子,她听着曲儿吃着糕点,享受着最舒服的待遇,她从来不知道,人生还能这样快活,怪不得男人都喜欢去逛花楼。

“小姐,这曲可还喜欢?奴家还有独家秘方,小姐要不要体验一下?”

姜水芙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两眼一眯:“什么独家秘方?”

小倌笑得温润,嘴角勾起了一抹恰好的弧度,这笑,明媚又不失阳刚,她才知道,会笑的男人有多好看。

小倌凑上前来对她小声地说了几句,她的脸色越来越多变,很是吃惊,像是打开了新门世界的大门一般。

她慢慢回正了身子,又仰了回去,再三思索,身后的蟠桃已经按耐不住了,她索性随了她的意:“蟠桃,你去!”

蟠桃很是激动,脸上爬满离开螃蟹红,手心也紧张地掐了又掐,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呢!

她扭捏了一会儿,最终大步一迈趴了下来。

结束后,姜水芙走在大街上继续逛,继续挥金如土,享受新的美好人生,身后的蟠桃眉眼舒展极了,气色红润发光,还哼着曲儿。

她好奇地问她:“怎么?他的技术很好吗?”

蟠桃笑得很是张扬,“可不吗,小姐,那小倌的手法可妙极了,一下子就把我多年疼痛的肩背揉开了,我现在肩不酸了,腰不疼了,简直浑身通畅!”

姜水芙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这样舒服吗?她的眼珠子转了又转,那下次,她也去试试?

苏扬风月场所里的小倌或着女子都是卖艺不卖身,她根本不会担心他们会有甚出格的举动,大家各取所需,你看戏听曲儿,他们挣钱,如此而已。

她也是憋了太久了,跟一个冰山生活了三年,虽然冰山后来化了不少,但依旧不解风情,活儿还烂,这下和离了,当然天高海阔任鸟飞鱼游,她要好好犒劳自己。

看男人,准确的说,是纯纯地欣赏男人,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她还是更喜欢魁梧有力的,身材好的,有块块砖头的,下次,下次吧。

这边的姜水芙开心得不亦乐乎,京中的沈极昭脸色黑得比煤炭还狠,嘴角的血腥咽不下去。

锦青帮他包扎伤口,端了药给他,劝他喝:

“殿下,你休息一下吧,身体已经受不了了,您身上还有伤,本来早就该好的,可拖了一个月还在流血,再不吃药,身子可就垮了!”

这两个月,沈极昭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没日没夜地扑在了政务之上,还要忙着出京抓人,这个过程中,免不了受伤。

他拒绝治疗,药总是喝一口就砸了,身体越来越差,心情再也维持不了从前的淡漠,动不动就发火。

本来他早就该完婚,可东宫现在除了他,空旷得可怕,连烛火燃烧的声音他都听得见,他又一次砸了药:“滚!给孤滚,孤不需要你的关心!”

没有人关心他,他也不需要别人的关心。

无论是他的父母,还是他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