龅牙兔还皱巴巴的,一看就是被蹂躏过的,但是又给捡了回来,牙更歪了,笑嘻嘻的,找打。
锦青也估摸出了几分男人的意思,毕竟这幅十分需要被哄的模样太明显了,只是他跟了他那么多年,也是头一次见。
锦青试探着开口:“东宫并无异样。”
果不其然,等到这个答案的沈极昭再一次把龅牙兔扔了出去,双目红猩地握紧了拳头,掌心之内已经深深浅浅,结痂后又破皮。
锦青的头低得不能再低,把呼吸降得最小,生怕遭殃。
许久之后,沈极昭才平缓了下来,却是一副别人欠了他一整个国库的模样。
“你去处理就行,孤没有意见,但孤会一同去!”
锦青知道,他是在较劲儿,跟太子妃较劲儿,也是在跟自己较劲儿-
次日,姜水芙去打马球了,上次跟手帕之交约好的。
这场马球她打得十分尽兴,挥杆的感觉让她忘却了所有,一时间,她好像回到了闺中之时,肆意挥洒的汗水让整张脸都容光焕发。
她的这些友人也不扫她的兴,在她面前没有提过一句沈极昭,今日是他提亲的日子,她想必不好受。
姜水芙哪里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这些日子,她一个人过得很好,至于东宫另一边发生的事情她一点也不关注。
她换下衣裳后去跟她们汇合,不远就听到了她们的话:
“你们知道吗?最近御史大夫家的女儿闹着要和离,可惨了!”
“和离!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她是低嫁,夫婿的官比之自家不足,但就算如此,也没有多大胜算,他那个夫婿没有重大过错,名声也好,她不占理啊!若要和离,她的家族会以她为耻辱,恐怕家族还要褪一层皮啊!以后出去了也是人人不待见!”
姜水芙的眼眸暗了一下,这世道,男子休妻容易,女子和离困难,要和离,等同于放弃自家前程,将自家的脸面送给别人踩。
另个友人不以为意:“照我说啊,别和离,大不了谁也不管谁,各过各的呗!”
这个友人见她来了,便要拉她入自己的阵营:“水芙,你说是不是啊?”
这个问题,她没有回答。
沈极昭一人走在最前头,后买跟着两排侍卫,各个都抬着不重样的聘礼,足足有整条街那么长,远远看去,场面重大极了。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对着这番场景大声恭贺,都希望能够得到太子的赏赐。
沈极昭觉得聒噪极了,面色已经垮了,嘴角下抿,很不耐烦,顺序是先何府再唐府,这下连着两场,他不该来的,失策了。
何府早就恭恭敬敬地等候了,何道阁和何碑卿紧张又期待,太子说他会亲自来下聘,这可是从未有过的荣宠啊!
何濡霜更是精心打扮了,以最庄重的姿态去迎接她未来的夫君,未来大邶的君主。
她高昂着头,往后她就是族中的一把重要交椅,一定能将百年世家的荣誉继续传承下去,荣登后位。
姜水芙正巧经过何府,她看着流水似的,一箱一箱的东西被送进了水泄不通的何府,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聘礼。
何府门前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喜气洋洋的沈极昭,他在跟他良娣,以及她的父兄交谈着,这几个人脸上的笑容太耀眼了。
姜水芙就这样看着温和的日光悉数偏爱着何家人,女子脸上的羞涩与红
润配合着男子勾着唇柔和的话语,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她确实看了有几息,直到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人群熙熙攘攘将她彻底挤了出去,她才收回视线回了东宫。
蟠桃难以体会她的心情,只能猜测:“小姐,你还伤心是吗?”
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