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9 / 23)

不过宾客们都不敢动筷子,因为太子还没来,他的地盘,他不来,他们怎敢动。

不仅沈极昭没来,姜盛也没来,姜水芙查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他们的踪影。

眼看要过饭点了,她只能拿起酒敬大家:

“大家先吃吧,今日是芙儿的生辰宴,芙儿感谢大家多年来的照顾,芙儿不会忘记各位的恩惠

,今日,没有臣子和太子妃,只有这满堂的欢声笑语,和酒杯碰撞,芙儿先敬各位一杯!”

下坐的宾客一听姜水芙这么说,也都没了顾忌,纷纷拿起酒杯一口干,只是依旧不太敢入席。

虽说这场宴席的对象是姜水芙,但是背后的人是沈极昭,身份太尊贵了。

主家没到场,他们这些臣子属实不敢僭越,只能说说笑笑搪塞过去。

姜水芙看着这副场景暗自叹了口气,明明是她的生辰,可到处都是他的规矩,他不来,她的生辰就没法过下去了吗。

她还就不信了:

“芙儿过生辰,不仅想要自己开心,也想要大家一同享受玩乐,这宴席都是芙儿一手操办,大家都是看着或跟芙儿一同长大的,今日,芙儿总不能慢待各位吧?”

手帕之交都是年轻饿不起肚子的娘子,她们吵着闹着直接上手吃席了,她们的母亲也拦不住。

有了人开头,宾客们自然不止只有感动,暂时忘却了规矩,纷纷用膳了。

毕竟她说的也没错,他们和她不止是臣子与太子妃的关系,更是多年的陪伴关系,她既然不嫌弃,他们也不能扫她的兴。

饭吃着吃着,感情就叙了上来:

“太子妃还记得吗?当年你只有这么小的一团,天天跑到臣妇家,臣妇可喜欢你了,白白圆圆的一小个,笑起来甜到人心里去,后来你被送到了江南,臣妇还打听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记得记得,芙儿当时最喜欢就是您家的白玉脆团了,那时候也是真不害臊,天天来抢东西吃。”

姜水芙想起小时候的她摇摇头,跟现在一样,贪吃。

“一转眼就长大了,小时候吵吵闹闹地不要嫁人,谁拿这事儿逗你,你就跟谁急,想不到现在,嫁得这么早,嫁得这么好!”

确实嫁得早,姜水芙也没想到,她会遇见沈极昭,如果不遇见他,她真的不会一及笄就嫁人,爹爹还要她陪。

至于嫁得好?她从前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能和心爱之人成为夫妻,怎么不算嫁得好呢?

可时间会慢慢挖出事实,她现在不确定,什么叫嫁得好?

她与沈极昭前三年就是各过各的,与其说相敬如宾不如说楚河汉界,他们之间的鸿沟宽大又深沉,她一直试图蹚越过河,可她现在发现,这个界既然已经存在,她无论如何也越不过。

而且,她也不该越界,不该额外干涉,没必要,像他那般不闻不问才是最好的方式,一切都顺其自然。

生辰宴已过半日,席上却始终缺少了两个位置。

爹爹应该是赶不及了,路途遥远,即使快马加鞭也不一定能赶回来,沈极昭他……应该在忙。

明明昨日还有空跟她播小种子,今日就彻底不见人影。

蟠桃知道今日姜水芙有多开心,偏偏最在意的人不在场,她劝道:“要不要派人去问一下,太子不会无缘无故地缺席的。”

他就是这样,即使他知道她在等他,即使他知道今日是她的生辰,即使他知道他答应过她什么,他没有空连派人跟她说一下都不会。

如此,是他一向的作风,她摇摇头,并不想多说什么,只轻声地溢出了两个字:“算了。”

派人去了又怎样,他只会明里暗里提醒她不要越矩。

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