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了,怕他作甚。
沈极昭见她不回话,神色又冷了一分:“孤来太子妃这里,太子妃很意外?”
姜水芙不想与他有什么交流,反问道:“夫君前几日不是才来过?不用担心,臣妾不贪心。”
以前一个月都不一定来一次,如今倒是忘了他的规矩了。
沈极昭也想到这事了,这是说他来的次数太多了,想起从前,也怪不得她很意外。
他又想起前几日,准确来说,是前日他才来过,刚好是生辰宴的前一晚。
她这是在诉说她的不满,是妻子对丈夫的亲昵举动。
沈极昭心情突然就明朗了几许,眉眼化了冰,冷漠也气息散了大半,“这么晚回来怎么也不跟孤说一声,孤好派人去接你。”
姜水芙有点想笑,他有过一次晚归是跟她说过的吗?就算她等到天亮他也不会派人告诉她。
但她不想与他纠缠,敷衍地直接认错。
沈极昭顿了下,他不是这个意思,可高傲的自尊不准他开口,也就默认了。
几许之后,他眼眸一垂,掀起衣袍,绛紫织金朝靴落下了玉阶,发出铿锵声逼近她。
“为什么不脱了?”
姜水芙意料之中地看着他,再次裹紧了衣裳,眼中冒了几分冷意。
果然是来找她消遣的,他可真懂得物尽其用。
沈极昭不满意的是她这种见外躲避他的行为,他来了,她就把衣裳合上了,现下更是合得严丝合缝,她冷吗?
他有些不悦,但思绪莫名飘转到上次,他要她帮他,她累得一直在抱怨,所以,她是在害怕?
这么一想,他的不悦又没了许多,眼神开始在她身上打转,带着一丝戏谑道:
“你什么模样没被孤看过,孤的女人,孤不准她躲孤。”
他好像一只行走的下半身野兽,控制欲强,发情期多,还没点自知之明。
姜水芙一点也不想配合他演戏,他们之间,不会有这种事了,日子,就如从前那般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她随口就说:“臣妾累了,夫君可以去……”
去找别人。
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沈极昭就一把拉过她的腰,把她一把带到了怀里。
沈极昭见她真的害羞了,都要逃跑了,他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她,转移话题:
“下午为什么假装没看到孤?人那么多,你受伤了吗?”
姜水芙有点烦躁,问问问,关他什么事,她现在连沐浴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还一直靠近她,她的身子不断地挣脱,直接矢口否认道:
“臣妾没有出去过,夫君遇见的是谁?”
沈极昭终于为她的反常找到了理由,他走近她,大手抚上她的耳后,想把她的发丝移开。
可姜水芙却提前一步隔开了距离,像一颗长满了毛刺的嫩桃。
勾得他心痒痒,猝不及防,他凑近她的脸庞,他们之间只有半指的距离。
沈极昭眸色深幽,直直地凝视着她,观察着
她的一个眨眼一个拧眉。
今夜的她,红润粉嫩,面上覆了层薄薄的汗,散落的青丝随性地贴在她的肌肤上,有一种玩闹过后的肆意,双眸又亮又清明,很不一样。
这时的沈极昭还没意识到这眼神之所以清明是因为不在乎了,只隐约感觉她格外的不耐。
不,她怎么会对他不耐?应该说,格外的生动,近些日子他们有了更深的牵扯和交集,她在他面前,不怯了。
从前的她眼神里总会有一丝小心翼翼,他把这一切都归为他们更亲近了。
他笃定道:“你在生气?”
生气?这不是姜水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