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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只有年轻人才觉得少见!

但话不能这么跟他们说,说了又得闹。应贵思来想去,还是打先劝,“老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家里的事,老话联系是最好不要插手。再说她死了又有什么关系?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咱们下的手,您二位就不要发菩萨心肠了。”

“应贵!”莫霞章为他话里的漠视心惊,第一次大声喊他的名字呵斥他。

文薰也紧锁着眉,满是不能理解。

应贵不理。他聪明地,决定将这夫妻俩的联盟逐个击破。他对霞章说:“少爷,您可得考虑清楚。要是您管了这回事,闹出来什么故事,到时候别的不好说,少奶奶怕是逃不过太太的教训。”

文薰下意识反驳,“太太教训我也不怕,你少拿长辈来压派人。”

霞章却抓到了一个字眼:“什么叫又?”

应贵嘴快说:“您上回晕倒,太太就指着少奶奶骂她是不孝儿媳,还要打她。”

文薰连忙否认,“没有,不完全是这样。”

“什么时候的事,她凭什么打你?”莫霞章对上她的视线,胸腔中顿时生出愤怒,“我自己造孽,跟你有什么关系?”

文薰急得摇头,向阻止应贵往下说,应贵却不依不饶,继续道:“少爷,天底下所有的婆婆都这样。在她们眼里,儿子有半点不好,都是媳妇的责任,都是媳妇没照顾儿子。”

莫霞章觉得他或许在怨怪自己。

应贵再下猛料,“少爷,兴万也是为了您才挨的打。您也看见了,他才跟着少奶奶来呢。”

他确实应该怨怪自己。

应贵见莫霞章愣神,又后悔自己话说重了。他怕他魇住,擅自原谅了自己的口无遮拦,最后拉

着他劝道:“好少爷,别生事了,天底下的不平事那么多,咱们哪里管得过来呢?”

应贵的话在霞章耳边回荡。

一时令他沉默。

文薰看他神情愣怔,也怕他钻牛角尖,不敢再说别的话,只急得把他往家里带。

便如此平安回了黄家。

进了房间,洗漱好。文薰站在房间的窗前,看着楼下应贵把那辆出了故障的车拉回来,也算是了了心事。

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她回头,望见莫霞章擦着头发进来,眼神微垂,仍旧若有所思。

文薰不愿意他继续为着刚才的事困扰,伸手拉好窗帘,走上前去告诉他,“应叔已经回来了。”

霞章望着她,牵扯出一个微笑。

他的情绪是勉强的,低落的。

“我们聊聊?”文薰把他拉过来,又接过了他手里的毛巾,带着他坐到床边,“你还在想刚才的事吗?”

“是啊。”霞章的目光投向远方,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他几乎是一股脑儿的将心底的话吐露出:

“天底下的不平事那么多,可为什么会那么多?为什么阁楼上会住着一个疯女人?为什么男人只要把女人娶回了家,女人便是可以任由他施为的财产?为什么自古以来会有‘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说法?为什么女人受到了委屈不可以离婚?为什么女人遭遇了暴力不可以反抗?为什么路见不平得不到好结果?为什么我做错了事,母亲要骂你——”

莫霞章不敢想自己害文薰受了多少委屈。他多少是条好汉,他为什么不能一人做事一人当?

莫霞章想到那个可怜的,被人一眼望去当作是鬼的女人,禁不住鼻头一酸,又落下泪来。

“为什么好好的人,会被当作是鬼?”

他一点儿不怕妻子笑话,反正也不是第一回在她面前如此了。被巨大的悲伤裹挟,他调理失败,索性放弃,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他的哽咽声也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