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夫妻俩已经互相扶持着往前走了。
霞章低头望向文薰迈出去的步子,视线落在她的高跟鞋上,“会不会疼?”
文薰
摇头,“你给我受着力呢。”
“那就当是散步醒酒了?”
“有道理。”
说完,又是相视傻笑。
“嗒嗒嗒”,是文薰的鞋子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她带着霞章走进巷子,看到什么眼熟的建筑,就压低声音给他讲述自己读高中时,在这里发生的趣事。
人总是会在任何时期回忆以前,更别说如笼罩了一层云烟般的少年时期。
文薰的少年时期是轻松愉快的,而霞章的少年时期却伴随着认知上的割裂。往昔十分痛苦,然而如今听她分享,他居然也变得快乐起来。
他甚至可以跟着她的描述去幻想:如果他有一个正常的少年时期。
此时临近11点。夜间的道路上人烟稀少,旁边的居民住户都已熄灯入睡。整个沪市不如白天繁华,人身处其中,对于自然的感知都加强了。
从一个巷子出来,又走上大马路,文薰和霞章享受起宁静,没再说话,应贵却受不了这种氛围,忍不住没话找话,抱怨起来。
“要我说,您二位也真是能折腾。这么晚了……说是运动,可谁有大晚上出来活动的?也不怕遇上什么脏东西。走回去确实要不了多长时间,可再出来拉车,那就是真的半夜了。”
这话听来也有些道理。
文薰回头,对他表示歉意,“应叔,怪我没有考虑周全。这样,明天我们给你放假吧。早上让霞章开车去,到了夜里就不用你再费心来接了。”
月色朦胧,应贵把脑袋往前探,观察着她的表情,“少奶奶,您不是同我说气话吧。这等年岁,我能放您们俩单独在外边跑?老爷太太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莫霞章叹了口气,又同他商量,“那我给你发奖金?”
应贵立马被逗笑了,“要不怎么说,咱们少爷会哄人呢?我不要你的钱,你小孩子,刚成家,你自己攒着吧。我把事情办好了,老爷太太会赏。”
他知道霞章从来没在父母面前说过自己的不是,他记得这份好呢。
“我就是好抱怨。”或许是觉得自己头前的话太重,应贵又解释,“少奶奶,您别放在心上,我今天话多也是事出有因。您不知道,今日的黄历不太好呢,说是夜里出门容易见鬼。”
脚步不停,一行人刚好又进了一个巷子。
一说起这个,霞章变了脸色,面露不虞,“怎么又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懒得听,闷着脑袋,语气都重了。
应贵急了,觉得自己占理,“少爷,我这些话可都是有凭据的,那大历上写着呢,建议夜间少出门。”
他还神神叨叨地小声道:“少爷,少奶奶,您二位现在还是童男童女身吧?哎哟,这可得更加当心。你们这种人啊,最招那些东西喜欢了。”
文薰被他这些神啊鬼啊的东西说得心慌,忍不住往霞章身上靠了靠。
感受到她的动作,霞章气得一甩袖子,恼怒地回头,“越说越不像话。你再乱嘀咕,明儿便回金陵吧。”
他才喝了酒,现在又生气,文薰怕对他身体不好,忙抚上他的胸,无声摇头。
霞章抓住她的手,闭了闭眼,慢慢地,长吸了一口气。
应贵跟在后头,看不见他的神情,只知道莫霞章这是真的恼了。他赶忙停住,往自己嘴巴上拍了两下,“瞧我,又是这张嘴烦人了不是?少爷,我浑说的,您千万别生气,您骂我也好,别赶我走啊。”
眼见莫霞章和文薰越走越快,他如何敢一个人进入黑夜?便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