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荣礼先生最得意的弟子,求张画而已,这本就是很容易的事。”
他自己是知名画家,亦是爱画之人。
霞章轻哼一声,“我这就写信去给老师,让他为你画张四四方方的监牢图,好把你这个吞象者关起来。”
郭滔连忙伸手拉他,“欸,你不要这么小气嘛。”
今日整体来说比较轻松,又或许是习惯了,身体的表现并没有那么累。回到家后,敬贤看着姐姐姐夫精神尚佳,把昨天没有问出的问题一一问出。
知道她是真心感兴趣,文薰也回答得仔细,再有霞章在旁边补充,一时间,敬贤的眼里也尽是憧憬。
“做大人真好。”
她望着父亲说:“爸,我现在就想去美国留学,好在回来后跟着姐姐姐夫一起活动了。”
黄老爷也没有打击她的自信,“那你还不快些将你的成绩多做提高?”
敬贤若有所思,煞有其事地点起了头。
文薰想到家里的弟妹二人明年一个要往美国去,一个要往日本去,不禁问:“你们的外语学得如何?”
思齐道:“马马虎虎吧。”
黄太太说:“不急。他们再去留学,又和你那时不一样了,他们是需要去当地的语言学校先念一年书的。我和你舅父觉得,虽说这样会晚一年毕业,可在专门学校里能够提前一年习惯当地的生活习俗,也没什么不好。”
霞章点头,将话说在前头,算是提醒,“日本的话,我有几位朋友散落在东京、仙台、大阪之处,思齐要去,我可以捎封信拜托他们照顾。美国的话,也有朋友,一定能关照好敬贤。”
关系不怕多,就怕孩子们不好。霞章不是轻易说大话的人,他也是第一次在长辈面前保证什么。听得他愿意这样讲,黄太太脸上布满了欣喜,“那就谢谢你了,霞章。”
霞章摇头,不以为意,“舅妈,你不用在意,文薰这个做姐姐的要是想照顾弟妹,也是可以的。我只不过是在您二老面前卖乖罢了。”
黄先生道:“我们家小,文薰也毕竟才出去行走,不比你认识的人多。”
说完,还给霞章夹了筷子菜。
第三日,也就是周三这天,会议上开始确定今年需要引进的译本对象。在这一天里,报社的编辑开始和主导会议的学者们一起头疼。
“咱们,先来确定诗集类文学。”
国内一些大学的英语系里也会有组长带领英语老师们翻译诗歌,是以在这方面,其实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但席荣钧似乎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他率先起身开口道:“我认为对各类诗集的翻译是极有必要的,此举对推动的现代诗体裁有很大帮助。比如较为著名的威廉布莱克,他将绘画与诗歌的结合,就已经引导了国内的一批诗人。还有华兹华斯,还有柯勒律治,还有雪莱、济慈,他们的作品都值得大面积翻译。”
郭滔脸上带笑,并未发表意见,只做评价,“都是些浪漫主义诗人嘛。”
席荣钧却犀利地反问:“郭先生难道要拒绝浪漫吗?”
他的攻击力令郭滔抬手致歉,表示就当自己没说。
文薰此时已然知道,席先生是浪漫派的支持者,也是国内新文学里浪漫派的代表。
浪漫派的诗歌美,且情感丰富,读起来像入口即化的绵密甜点,像一盏色香味俱全的香茗。文薰对于这类作品也是喜欢的。
席荣钧方才举例报出的人名都不是无名之辈,可以说,是涵盖了英国几大著名诗人了。潘经纶略作思考后,看向众人提问:“在场有哪位老师愿意和席荣钧先生就此问题深入研究?”
坐在文薰身边的杨令梦沉思片刻,举起了手。
又有两个人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