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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露出一个略苦涩的假笑。

她这般回应,霞章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

他见她不答,还转过身,连忙跟上去,“是我说错话了?”

文薰无意让他患得患失,“不关你的事。”

霞章轻握住她的肩头,让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你心里有事。是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文薰觉得,要她开口说出来,着实有些勉强,“只是我的一些小心思。”

三言两语,实在是说不清楚。她根本没办法用简短的语言告诉霞章,是锦姝那天在气头上说她和霞章是封建婚姻的话,还有江弈材的暗讽,使她今天在回想时,莫名生出了一根小刺。

她轻轻靠在霞章肩头,眼中生出忧愁,“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们是包办婚姻。”

霞章以为这是无所谓的,还肯定道:“但是,我们本来就是包办婚姻。”

不,封建包办在这个时代是需要被反对的,是落后的,是可以无端端离婚而不用负责任的!

文薰想到了很多,她竟然害怕起来,她像是在证明什么一样,“可我愿意和你结婚,是因为我那时已经对你生出好感,是我觉得我们在一起能够幸福,根本不是因为那些封建落后的东西。”

她的急切和她话语中轻微的颤抖让霞章紧张,他托住她的后背,用亲密的拥抱给予她需要的安全感,“发生了什么,是谁这样说你了?”

文薰摇了摇头,单单仰头问他:“我是不是有些俗气?”

“怎么会?”霞章轻轻摸着她的脸颊,看见她落下来的眼泪无比心疼,“是我们家害了你,真正封建的从来不是你。”

是他害了她。

是他不好,是他让她不安。

“要怪就得怪我,跟你又有什么相干?”

文薰反握住他的手,连声阻止他自责:“别说这种话,你知道不是那样。”

她又有些后悔,“对不起,我没有想让你难过。”

霞章搂着她,微叹,“又有什么?人生短短不过三万天,谁能保证自己能够一直开心?”

他认真地剖析自己的想法:“我告诉你,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哭,我也会觉得那眼泪是甜的。”

这可真浪漫。

但文薰还是不想看他哭,“胡说,明明是咸的。”

霞章一笑,轻轻将嘴唇贴到她脸上,叼走了面颊上的那颗残泪。他在文薰的注视下伸出舌尖一卷,舔进了嘴里。

“是甜的。”

他吃过了。

所以他说的才是真理。

他的柔情蜜意,真不知道该让文薰如何是好,只能无奈地笑了。

笑了就好了。他继续哄她,“只要我们好就是了,对不对?过程很重要,结果很重要,但是怎么样开始的,根本不重要。”

也真是奇怪,好像上回,他就是因为这件事缠着她闹了一场。没想到今天,她也为了同样的原因难过起来。

看来再坚定的人,也有不确定的时候。

不过情绪多变,本就是“人”的特征。不能因为文薰一直坚定,就不允许她有脆弱的时候。

总归把话说开了就好。

只要两个人都不在乎就好。

衣裳是人穿的,穿什么样的衣裳实际上根本算不了什么。可如果能让文薰高兴,霞章愿意去配合她。

他是什么都愿意为她做的。

第二日一早,应少奶奶要求,莫霞章上午便驱车带着她往商场购物。

如今沪市的服装界可以说是占了整个中国的翘楚,大家口口相传,还唱出一首民谣:“人人都学上海样,学来学去难学像;等到学了三分像,上海早已翻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