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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是亲近姐夫,才跟姐夫开玩笑。姐夫,你家,是不是就是我姐姐家?既然是我姐姐家,那就等同于是我家。我现在想回家,你让不让呀?”

越说越没个正形,“这丫头,就是歪理多。”

霞章却被哄得头脑发热,还帮她说话:“让她去吧,你也热闹些。”

文薰佯嗔道:“可不能是我们两个人说了算,还得问问舅父舅母呢。”

舅父舅母和父母亲已经在大厅等候了。

按时下的规矩,女婿登门拜见岳父岳母,只需鞠躬行礼,无须下跪敬茶。可莫霞章却说,他崇尚男女平等,非要按照自己的一套规矩来。

文薰感动之余,也和他那天陪伴自己一样,同他一起下跪,替他端着茶盘。

来了这么一遭,朗家的家长们也都明白了莫霞章的态度。女婿上门,不就是希望见到他疼爱妻子,尊敬长辈吗?于是不由得对他更加亲近。

今天中午,朗家准备了回门宴接待四邻,这也是文薰成婚后走的最后一道礼仪流程。席上,文薰和霞章需要出来敬酒,这也是告诉大家这对新婚夫妇的幸福。

幸福从哪里来?从穿着打扮上来。文薰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缎面旗袍,小飞袖,飞燕领的设计,十分时兴。

文薰年轻,没有特意戴金戴玉,而是在耳环、项链、发饰都戴了珍珠。搭配这么一身,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用来待客正好。

女儿家好看,丈夫自然是不能差。霞章今天穿了一件银白色福字暗纹的长衫——正是莫家成衣店的裁缝定制的,和文薰的裙子一套的材质。

长衫不好加配饰,不过霞章的浓眉大眼和端正的面容便胜过一切。

这样的一对小夫妻凑在一块儿,谁见了不夸一声般配?

人人都说,朗家与莫家结亲,结出了一桩天作之合。

朗老爷在广陵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回门宴,现在还请到了几位记者。可想而知明日过后,报纸上又会用如何的文字撰写出如何的新文。

酒酣,宴散。送走宾客,霞章已经是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今日没喝几口酒,显然不是醉了。文薰已经了解他是按时犯困了,忙向父母亲告退,带他回房里休息。

这边才把他安顿好,另一边,思齐在房门口鬼鬼祟祟。

他还小声喊着:“立坚道人在不在?”

文薰怕得连忙“嘘”了一声,快步走出来。

来到跟前,她还没说什么,思齐笑着掏出来一封信,“姐姐,报社给你回信了。这是家里的管家昨天过来给父亲送东西顺便带来的,还好他以为是我的东西,才没叫别人发现。”

如此,倒是要感谢他。

文薰见四下无人,松了口气。又拿信封轻飘飘地拍了思齐的脑袋:“不许你再这样喊。”

思齐耸了耸肩,到底不敢忤逆姐姐,乖乖称是。

文薰也不避开他,直接在走廊上拆开信看了。

上面正是《江东杂谈》的孙社长送来关于会面的回信。孙社长得知文薰的意愿十分高兴,特意选定了8月16号的上午10点,订好了一

间咖啡馆,恭候道人大驾。

文薰一看这具体时间,正好是明天!

不能错过这回——她心里瞬间有了决断。再耽误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度取得联系。

只是又有些为难。她回头看了看房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莫霞章。

按理是要跟他说的,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他知道了说不定还会为她高兴。可,要和他一起去见孙社长吗?

“立坚道人”的存在,是文薰在心底里掩藏了好些年的秘密。这是一个笔名,却又不仅仅是她的笔名。这代表着她的叛逆,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