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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权臣后 酬枝 134917 字 27天前

等得太久。”……

萧琮尽管心意已定,但尚未打算这么快就向楚泠提亲。

一则,他虽渴求,但却并不算迫切,何况无论是梁文选那里,还是父母那里,要周旋的地方尚有许多。

二则,他想让她以更体面的身份嫁予他,而不仅仅是百越贡女,名不正言不顺,平白遭人非议。

只是眼下看楚泠沉默,萧琮亦不愿逼她,只待她自己想通。

怀中的女子很安静,萧琮垂眸往下看,见她乖乖缩着,像一只狸奴,周身都温暖柔软,便忍不住将她更抱紧了些。

他想,阿泠虽未接受,但也并未拒绝。想来怕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叫她心中还存着芥蒂,但阿泠聪明,应当知晓他既开口,说明他便已不在意。

二人日后还有许多时间。

于是萧琮最后又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哄一只难得温驯的猫儿,道:“先休息。不过阿泠,”

“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楚泠应了一声,二人的姿势调整,他抱着她陷入柔软的床帐内,像是滚进了棉花丛,身旁是他热乎乎的怀抱,而窗外,秋雨未停,水汽从窗缝蔓延进来,又被他的身躯隔绝。

楚泠蓦然想到三年前那个夜晚,他被她撩拨得没法,却依然君子地什么都没做,恪守着他的原则,只用了被褥将只着单薄半透衣裳的她从头到脚裹起来,然后自己出了门。

她那时还年轻,只知道拙劣地勾引,见他什么也没做,还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她睁大眼睛,迷迷糊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一会儿,睡意蔓了上来。她当时想,罢了,今日没成功也无事,以后还有机会。

但第二日,二人在水边,几乎有人高的芦苇丛中看水景,他便向自己提亲了。

楚泠惊愕,见他耳廓微红,目光却坚定,便知晓他不是在说谎。她明明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任务,待事成之后,二人便不可能再有任何结果,却还是笑着对他说:“好。”

当晚,寒雨连山。几乎整个百越群落都笼罩在风雨飘摇中。而萧琮自身后将她拥入怀,用身躯帮她阻隔了外头的凄风冷雨,楚泠不自觉地往他怀中缩了缩,直到二人睡着。

可是半夜,楚泠被窗外信鸽咕咕的声音吵醒。那声音极小,也只有楚泠这样与信鸽打过交道的人才会发觉不对,从而醒来。

她拢了衣物,将那全身羽毛都被打湿,不知道怎么飞过来的可怜巴巴的信鸽脚上绑着的纸条取出,里头字迹已经模糊,但她识得那是族长的字,寥寥数语:

“使节已至,速归。”

她周身还笼罩着的,萧琮身上的热气被风雨驱逐,终于从头冷到脚,意识到自己竟然认错人。终于,这些日子隐隐的违和感都有了答案。

楚泠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是如何折返回小屋,又手忙脚乱又轻轻地穿好衣物,冒着雨离开的。

而那个男人终于失去了所有的用处,同这些日的勾引和拉扯一起,被她尽数丢在了那场山雨中。

每每想到此,她总是无法入眠。再联想起那日徐嬷嬷所说,西南一行之后,萧琮性子大变,作风亦激进起来,不仅在朝堂上惹人嫉妒记恨,也让家族视他为败坏门楣,与他关系日渐僵硬冷漠。

何况楚泠还能看出,尽管如今萧琮权势煊赫,但他不开心。

一个自小接受圣贤书的教育,父亲,恩师,均为清流良辰的人,真的会愿意见自己这般吗?

这一夜,楚泠隐隐约约想了许多,她有些难眠,中途,又吵醒了刚刚入睡的萧琮。

他又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近了些,轻笑声响在耳边,带着缱绻意味:“这件事,让你这般辗转反侧?”

楚泠只得轻轻嗯了一声。

他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