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吃的东西。一起做饭、做家务。我……想和卓君一起在东京生活。”他摇了摇头，落寞地说：“不、哪怕不是在东京也可以。只要和卓君在一起，我去哪里都可以。”

“……”卓俞闭上眼，轻飘飘地说着：“别开玩笑了。”

爱可以克服远距离。但……连基本的生计都无法维持的话，又谈什么爱情？已经是成年人了，现实点吧。

他的事业在故乡中国，可是爱人却在日本。这要怎么选择？

老实说，卓俞也不知道。

他把仍在不停哭泣的佐佐木抱起，一步步地慢慢走进了卧室这间属于两个人的卧室。两人确认关系后，每天都会睡在同一个卧室、同一张床上。一起去采购的双人床，一起添置的家具，无数个恋爱中的日和夜，过往记忆潮水一样数不清地涌来。在双人床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佐佐木特意去摄影馆洗出来的两人合照，被当做珍宝似的镶了相框，端端正正地摆在床头柜上。照片上的佐佐木笑容灿烂，而卓俞那张总是冷冰冰的臭脸竟也露出了一点微微的笑意。

卓俞一边走一边想明明佐佐木的个子和自己差不多，却怎么会这么轻呢？他的脑袋乱糟糟的，从客厅到卧室明明距离很短，可是抱着恋人的他却像是走了整整一个世纪一般。

男人将怀中仍在不断啜泣的恋人安置在柔软的床上，为他贴心地盖上被子。并温柔地吻了吻佐佐木的额头，“晚安，春明。”说着，他转身便走，打算今晚去另外一个房间睡，为两人营造出一个安静的环境。今晚的事情将他的心绪搅得很乱，他需要冷静冷静。当然，佐佐木也是，两人都需要冷静一下。

“……别走。”佐佐木死死拽着卓俞的手，眼睛红红的，“留下来陪我……求你。”

他的手很凉。卓俞回握住佐佐木凉冰冰的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慢慢地说着：“……好，我不走，在这里陪你。好不好？睡觉吧，宝贝。”

佐佐木却怎么也睡不着，哭红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身旁的恋人，两只手则是紧紧环着男人的腰。就好像……生怕卓俞会突然消失一样。

卓俞平躺在床上，任由着佐佐木抱着他。男人的眼睛紧闭，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也像是在逃避。

……

第二天，两人仍像是往常一样。

起床、接吻、拥抱、一起吃早饭。

一切都看起来那样平常如果忽略掉佐佐木红肿的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