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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能谈而是时机未到——他那不讲道理的直觉如此告诉他。因此跟他的精神问题息息相关的X自然从未出现在他与朋友们的交流中。

时毅看出梁沐确实不愿多说,重新把话题转回了正轨上:“这个计划确实具有可行性。我们用的是真实存在的正规平台,进行的也是平台真实推出的活动,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没错。”梁沐说,“这是一个完全真实的骗局。能够让它失败的唯一因素就是房东的态度。”

“房东没理由拒绝,除非他和王恋歌的关系绝非王恋歌说的那样是单纯的房东和房客的关系,除非他也牵涉其中。实际上,我们最好能将他的房子也搜查一番。必要的话,我们得对他们用上监听手段。”

时毅说:“你有没有想过,不管王恋歌对曲星熠使用了何种手段,不管那个房东是否是王恋歌的共犯,曲星熠只被他们藏在一间出租屋里都太过草率鲁莽了?”

“我当然明白这一点。”梁沐凝重地说,“但据目前得到的消息显示,王恋歌在整个六月份的行踪都没有异常,长时间停留的地点只有学校、几个打工的地方以及出租屋。监控显示,曲星熠今天早上确实是从王恋歌租住的老旧小区走出来的。”

他从手机上翻到一段网友X调查后传给他的小区监控视频。

视频长度不到8秒,透过婆娑的树影可以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低着头从画面中闪过的男人,那人正是曲星熠。

监控时间显示是今天上午九点。

“王恋歌租住的小区距离曲星熠一个月前出车祸的地点很近。曲星熠失踪那天小区的监控和其他路段的监控一般同样损坏,但那晚之后监控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王恋歌在这一个月里没有寄送、搬运过大型物件,他也没有可以运送藏人的车辆。而王恋歌之前展示的他和曲星熠的照片的背景正是那间屋子。所以我目前只能认为曲星熠这一个月的时间都停留在那间出租屋里。”

“监控是否是伪造的,王恋歌藏人的地点是否另有它处,我们都需要进一步调查,但与此同时尽快搜查这间出租屋也是很有必要的,这或许可以让我们深入了解真相,又或是排除一些烟雾弹……”

梁沐忧心地说:“我们掌握的线索太少了,而王恋歌无疑是一个极为异常的危险人物,任何线索我们都要以最快速度探究到底。”

五人就此达成一致。

曲星熠去联络权威精神病学专家以及接受过专业催眠培训的心理治疗师。

蒋墨去联系家政平台和有家政经验的演员。晏非臣和时毅去找拥有专业现场勘察经验以及对精神药物相关知识的了解的私人侦探或曾在司法机关任职的人员。

除此之外就是继续深挖王恋歌的过往经历。

拆分完任务后,曲星熠突然眉头紧皱。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可思议地说:“等等!王恋歌对我的影响好像消失了!”

“你确定吗?”梁沐一愣,随后抬起手腕看向腕上的手表,“从你对他态度大变到现在差不多过去三个小时。”

他费解地说:“难道他对你的影响只能维持三个小时?”

时毅同样意识到了这其中的问题。他进一步问道:“他对你的影响是逐步削弱直到消失,还是一直保持在高水平然后突然消失的?”

“是突然消失的。”曲星熠有种全身心都摆脱了重负的轻快感,脑子里混乱矛盾的思绪和感情一扫而空,他感到他重新做回了自己。

他不再烦躁不安,更能静下心来思索:“消失的不只是对他高得反常的好感和保护欲,连之前头疼后突然想起的失踪期间的记忆片段都一并消失了大半,剩下的零星几个片段则像是隔着一层雾似的,若隐若现,看不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