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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

他没好气地说:“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说着说着突然挂断了。我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选择回拨回去。电话不接就发短信、发微信,三个交替着来。”

梁沐怎么看曲星熠脸上都没有丝毫焦急忧心之色:“……电话挂断前你对他说什么了?”

曲星熠毫不掩饰:“我说他一直躲着你就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叫他赶紧把脖子洗干净伸出来。”说着,他看了梁沐一眼,“我可是在为你打抱不平呢,连王恋歌的事都没来得及说。”

怪不得。

梁沐明白了,曲星熠估计是心情不好,所以故意折腾人。越是关系好的人越是容易被他烦,晏非臣是撞在他的枪口上了。

鉴于曲星熠如今的境况非常不好,心情烦躁是情有可原的,梁沐便无意干涉曲星熠无伤大雅的闹腾,反正晏非臣那边只要静个音就不会被打扰到。

而且梁沐也不是个没有脾气的人,晏非臣拒绝接他电话的态度令他无法理解。作为朋友,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说开的呢?他并不喜欢对方躲躲藏藏的谜语人行径。

“你跟时毅沟通过吗?”梁沐问道,“一会儿蒋墨会过来,大家要是能一块商量你身上的麻烦就最好了。”

“已经说了。”曲星熠见梁沐没阻止他反倒是失去了继续骚扰晏非臣的兴致。他坐起身,把手机往茶几上一丢,双手抱臂看着梁沐,“但他今天有好几个会要开,抽不出时间过来,只能线上跟我们聊。”

梁沐感到曲星熠审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扫动,心知这个时候再不顺毛摸,之前只是在拗造型的曲星熠就要真的生闷气了,于是他顺着对方的心意问道:“说吧,我哪里惹着你了?”

曲星熠绷着一张帅脸,冷酷得不行,只有在手臂上轻快地敲打着的手指彰显出他内心的愉悦。

他终于金口一开:“虽说你确实常常气我吧,但这回倒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就是有点儿好奇。”

“好奇什么?”梁沐问。

“刚才在重症监护室外,你明显是因为突然感到尴尬所以才提前撤了吧?”曲星熠猫科动物一般敏锐深邃的眼睛牢牢锁定着梁沐的身影,不放过他身上任何一丝变化。他稍稍向梁沐的方向倾身,神情专注,“我就是好奇,什么让你感到尴尬了?”

梁沐不解:“那不是很明显的事吗?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夹在蒋墨和那位关先生中间的场景实在太诡异了,简直令人幻视三角恋肥皂剧。”

他说着颇感苦恼:“你也看到了,当时那个样子,我一时不小心让关越感到了冒犯,蒋墨为我解释,关越则因此垂头丧气,而他们俩的孩子就在旁边病房里。我当然知道我跟蒋墨只是朋友,这中间没有任何暧昧之处,但是,当时就是……十分微妙……你懂吧?”

“我当然懂,而且比你懂多了。”曲星熠神情严肃,古怪地看着他,“问题在于你为什么会懂啊?从前的你根本就察觉不出这些微妙之处,只会呆头呆脑地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无视周遭的氛围和其他人内心的汹涌波涛才对。”

曲星熠站起身,大步绕到茶几对面,弯下腰,握住梁沐的肩膀仔细观察着,一脸惊奇地说:“在我不在的这一个月里,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异吗?被人魂穿了,还是你大脑里的感情模块终于发育了?”

梁沐木着一张脸,掌心糊在曲星熠的脸颊上把他推远了些:“停,禁止人身攻击。我的大脑发育正常得很。”

曲星熠的脸颊被压到变形,但他仍然顽强地挣扎着,从梁沐掌心发出含混的质疑:“哪里正常了?初中的时候我还担心过你是不是有什么感情觉知障碍,都想推荐个医生给你看看的。”

梁沐迟疑地缩回手:“真的吗?我虽然在这方面有些迟钝,但也不至于到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