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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弯了弯身子,脸凑到人面前,语气冲冲道:“快喝,要是凉了,那就再热一热。”

“要是怕药苦,就病好了再走。”男人忽然笑了起来,抬起手,作势要替人做决定,指尖错过碗壁触到人泛红的指节上。

季李飞快往后躲了下,一埋头将药粥喝了个干净,扬起雾蒙蒙的眸,很是气愤的把空碗塞到对方手中。

气冲冲的把人推开,大步往前走,突然想是想起什么似的,顿住脚步,季李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到男人平坦的腹上,语气无辜:“王爷,您才该好好休养吧。”

封怀礼神情闪出一丝疑惑,突然眼眸一凝,直直回望过来,倒是没开口了,就看着青年一步一步走远。

季李走出王府后,望着蓝蓝的天空边飞过的一群雁,心里有些后悔,他还是不应该招惹封怀礼的。

更不应该对梦里的阿狸,有什么许诺。

不对,阿狸应该会希望他过得更开心的。

季李决定,他要把之前那个被蛇缠进巢穴的梦忘掉。

这几日,每日醒来后他都是又热又累,浑身上下被咬出的印记都告诉他,梦里面发生的都是真实的。

那条紫黑色的大蛇,缠在床头围杆上探出头,张开泛着亮尖的牙,嘶嘶嘶的对他吐舌。

轻而易举的将他缠住,顺着脚踝游走,尾巴尖塞到他手里,低下头要把舌尖也凑到他嘴里。

窒息感太过清晰,季李很快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那双狭长的兽瞳,骤缩成一根细缝的孔目。

冷得发腻的手心,后背被拖起来。

季李看着这张封怀礼的脸,或许不能称之为人。

细长的分叉的舌,苍白的眼瞳,密密麻麻从腰腹延伸到眼角的蛇鳞。

季李后知后觉的闭上了被咬得发麻的嘴,口腔里全是橘子皮的酸涩味,

‘封怀礼’见他没反应,摆动蛇尖拖着手往腹腰那处带。

手心贴到微微凸起的冷质鳞片上,季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皱着眉头试图从男人的表情中看出意图。

“嘶嘶、蛋。” 男人吐出艳红的舌,描在他唇上,随即念念不舍的后退了些。

季李能感受到手腕被蛇尾巴更用力的往,微微凸起的腰腹带了带。

“我……”季李张了张嘴,无意牵扯到被咬破的唇角,刺痛激得他眼泪都要冒出来了,正想说话,眼前一黑,那大蛇飞快拥来,滑腻湿冷的舌在他眼角舔得细致。

牙尖又轻又蹭的,寻到他嘴角咬了一口,季李忍不住推了下掌心下的身体,隐隐约约摸到隔着坚硬鳞片下又一层偏硬的圆形凸起。

他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洁白的蛋。

很快,他醒了过来,可冰凉凉的蛇鳞,咬在脖颈上的刺痛感太过真实。

经过了这几晚,季李已经不能够将封怀礼与阿狸区分开了。

他叹了一口气,晃晃悠悠回了丞相府。

他决定不想了,这些感情牵扯很容易让他的复仇计划出现破绽的。

他不是已经想好了吗后面的所以行动都要围绕一个目的,就是要让游戏系统消失!

按在上一次的路线,季李很快走到丞相的庭院。一路上,他注意到地上放置的依然是燃了一小节的蜡烛。就好像有人每日更换一样。

不过,冯相庭院前面那棵柿子树上系着的红绳不见了。

季李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满树红橙橙的果子上,一个一个就像小灯笼。

看着就甜。

他暗自咽了咽唾沫,走上前摘下了一个果子。

他巡视了一圈,在走向庭院的台阶上发现了一根被踩进入泥里的绳子,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因为有人摘果子时把绳子弄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