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之有呀?”那声音分明带着笑意,季李却感觉手脚发凉,咽了咽唾沫,回想着他昏过去前的种种,他支着身子坐了起来,神情很是纠结。
就是呀,他何罪之有?季李咬了下唇,算了按赵永敬这个昏君性格,他还是找个无伤大雅的过错吧。
季李轻声道:“臣刚才做了个梦,这才失礼。”
赵永敬闻言,语气里带着些好奇,很是不羁的赤着双脚从椅凳上下来,急匆匆的凑到他身旁,颇为仁君风范的伸出手要将臣子搀扶起来,温声道:“是什么梦呢?”
季李不知道赵永敬是不是故意的,他能感觉到昏君的手从肩膀处往上移,轻轻落在他后颈上,季李只当不知了,微微抬起头目光尽量垂下,结果正好能顺着对方敞开的领口往里瞧,一道艳红的疤布在麦色皮肤上更是显眼了些,季李不自在的偏了偏头,希望能寻个体面点的位置。
“……是个奇妙的梦。”季李小声应。
赵永敬没回应,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些,将人拉了起来,微微侧了侧身子,嘴角无意蹭到季李红得发烫的耳廓,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抚在人后颈发根的地方。
季李听到砰砰砰的心跳声,脸烧得脑袋发空,磕磕绊绊回道:“臣、臣梦到,自己从地里面挖到了很多颗金豆子……”
他话音刚落,从珠帘外传来啪嗒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地下了,季李寻着声音望去,帝王突然伸出手掩到他眼前,掌心上有个渗出血迹的牙印。
季李下意识往后缩了下,后背直接抵到对方健壮的臂弯上,像条烧火的铁棍,烫在他腰侧,激得他瞬间挺直了身子。
赵永敬沉闷的笑音在黑蒙蒙的阴影中响起,“那可不是梦。”
季李被他捂着眼睛,失去了视线,其他感官就更加敏感了,从胸前往下探寻的手,烫软的指腹间混着几颗硬冷的球状触感,哒哒哒的撞在起来,又滚到他袖兜里面,沉甸甸的。
季李摸不着赵永敬是什么意思。
“是,是。”忠诚听话的臣子总是该顺着帝王的意思回答。
帝王眯着眼睛温柔的看着乖顺的臣子,他满意的抚了抚那发红唇中的小黑痣,语气轻柔道:“这几日,江南旱灾很严重。既然如此,宫殿修建的事就停了,那些金球也归国库。”
“朕已经下令,由冯相带队去平复灾情。”
季李愣了一下,有些急切的从黑暗里挣扎出来,直直望向赵永敬的眼睛,不自觉扬高了声音:“陛下,臣愿跟随丞相前去。”
帝王冷哼了一声,无情收回手,背对着季李。
季李知道帝王喜怒无常,现下又被甩了冷脸,他咬了下唇在心底反省了下自己的莽撞,想了想从袖兜掏出来还带着温意的小球,一颗颗圆润的小球果然是他从西厢房发现的黄金。
听赵永敬的意思是,要把莫名其妙挖出的这笔‘贪款’洗白?
算了,季李忍下了心里烦躁的情绪,将思绪拉回昏君的话,怎么突然派冯裕之去救灾,他到底睡了多久。
季李,‘系统,你不是说我才睡了八小时吗?’
系统言简意赅「是的。」
‘不是吧?’季李追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一天没上朝,赵永敬就下令了?’
系统没搭理他。
“陛下,臣……”季李正想说点拍马屁的好话求饶。
帝王垂下眸,冷冷道:“既然睡醒了,那就滚出宫去。”
季李被刺了下,闭了闭眼按规矩应了礼,应:“臣遵旨。”说完,低着头和缠在脚上的被褥较劲,扯了半天总算站了起来,他刻意从赵永敬身旁绕过去,就怕又被叫住。
才刚刚揽开冰凉凉的珠帘,身后就响起一声不清不重的咳嗽声。
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