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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的看向季李,语气带着些责怪道:“季大人,入夜本就冷。还是不要在屋外呆着了。”

时乐本想道几句不平,只见季李朝她摆了摆手,神情带着歉意,“您教训得对。还是赶快回屋吧。”

时乐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季李赶忙牵着人进了屋。

屋子里暖烘烘的,季李将人安置在床榻上,心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刚想对陈益嘱咐。

“您放心,大夫已经来了。”老陈低着头,走到房门口。

季李站在房门口看着老陈引着大夫往里走,来来回回指挥着下人端姜汤,清扫、将庭院外的物件归置到书房。

看着热闹的庭院变得清净,亮堂堂的烛光熄灭,老陈从屋里走出来,语气恭敬道:“季大人,您要不要也看一下大夫。”

季李好似惊醒般,将目光从暗沉沉的夜色移开,有些着急的问:“长乐怎么样?没事吧。”

陈益冷硬的神情缓了缓,语气平平:“您放心,没什么事。”

“那就好。”季李放下心笑了笑,抬脚想往里面走,又止了脚步,语气释然:“算了。就麻烦您给长乐说一声。我就先回相府了。”

老陈闻言,犹疑的盯着他,语气竟然带着些不赞同,“季大人,您还要回去?”

“您不用担心。”季李摇了摇手,语气轻松,“等会儿,我打个灯笼就能看清路了。”

老陈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季李感觉夜风吹得更大了,将手背在后面攥紧了,心底的不安也随之攀升。

突然,老陈侧着身子,唤来个小厮,也不再多劝,“既然如此,还是让下人送您吧。”

季李见人态度坚决,便应下来。

其实时将军府离相府不算太远,他很快到了相府府邸,给小厮塞了银钱,就敲开了大门。

季李有些不舒服的摸了下额头,掌心温度不算烫,应该没什么大事,可能还是穿薄了。

可惜事与愿违。

等季李窝在床上,裹着厚实的被褥,喝了整整一大碗又甜又麻的姜汤。

瞥见了王七欲言又止的神情,季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高看自己的体质,他喉咙痒起来,他话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行了,实在不行,明早请个大夫。”

王七不敢不从,低着头说起了,他突然回来的缘由。

“大人,其实小人本来按您交代的事,都找到粮食了,只是中途被人劫了。”

季李闻言放下了碗,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咳嗽了好几声追问:“是匪徒吗?”

王七苦恼的皱着眉头,语气犹豫:“看那些人打扮得严严实实,戴着黑头巾蒙着脸。一个个身手敏捷。我们的人与其搏斗了好久,倒是没有伤亡。”

他话音一顿,伸手摸了下后劲,被敲击的痛楚还记忆犹新,小声道:“只是,我们都被敲昏了。醒来后,粮食都没了。”

季李眨了眨眼有些泛酸的眼睛,把被褥裹得更紧了,声音闷闷的,“没伤及性命就好。”

“那你是被丞相叫回来的?”季李猜测道。

王七摇了摇头,神情黯然,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扬声道:“季大人,是我办事不利。宗公子让我回来向您请罪。”

季李摇了摇头,他总感觉这件事不简单,但一时半刻想不明白,头昏昏沉沉的。他一说话喉咙就痛,也不多言,“算了,你先下去吧。”

王七一脸紧张,跪步挪上前,神情紧张,“大人,还是让小人请大夫来吧!”

季李闭上眼睛,不想说话,身子发软缩回被子,也不动弹了。

他能感觉到,烛火被掐熄了,完完全全暗下来。

敞开的门呼呼的往里灌风,他只享受到片刻凉爽又像是被关在蒸笼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