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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到枝桠上的雪白小兽额头上的那枚粉色梅花印,尖尖的耳朵高高竖起,透亮明亮的眼瞳,湿漉漉沾上红布条的鼻子。

一只白狐。季李惊讶的张开了嘴,已经张开双臂想接住它,咽了咽唾沫脱口而出:“小梅花。”

季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白狐这个名字,或许他们认识吧,或许是因为狐狸额头上的梅花印。

他话音刚落,树干上的白狐立马嘤嘤嘤叫了起来,很是激动的踮起脚尖,爪子抓挠着,发出哗哗哗的声音。

小梅花闹出的动静有些大了,季李皱着眉头赶忙哄,“小梅花,嘘!”

“小声点。”季李急恼的走近,手指搭在头顶的枝桠上,白狐极其灵性的朝他点了点头,伏下身凑近,湿漉漉的鼻尖蹭到瓷白骨感的指节上,前爪有些急切的去刨少年的袖袍,毛绒绒的头一拱一拱的,看着像是要钻进他衣袍里面来。

季李弯了弯眸,脸上露出一丝笑,他放任自己,双手捧着白狐轻易抱在了怀里,他四处看了看,迈步走到角落里的堆满干材的房间里,他不敢走进去,只停在门口,轻轻摸了摸小梅花的头,轻声道:“抱歉了,我不能带你离开。”

“在这里生活也挺好的,是不是?”季李自言自语道,仔细看着白狐,雪白油亮的皮毛、胖乎乎的肚子,想来也是有僧人养着的。

在季李将白狐抱下树的时候,他是真生出了饲养小梅花的心思的,但等他瞥到手腕上的淡粉色痕迹就消了这个想法,甚至害怕起来,他近乎急切的把白狐放到地上,蹲下身诚恳的诉说他的心里路程,他是不能养它的,因为他自己本就没有自由。

真将小梅花带走,也只会将其束缚。

“小梅花,我们下次再见了。”季李垂眸看着白团子凑到手心,亲昵的蹭弄把他掌心舔得湿漉漉的,他忍着痒意,也不愿将其推开,话语间也满是留恋。

季李还沉浸在与白狐的互动中,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阴沉沉的话音,是赵永敬在唤他,“老师。”

“您这是在干什么?”那声音越来越近,叮叮的响声似乎已经缠绕到手腕上,季李有些艰难的往外吐气,手指反射性的往后缩,小梅花不知发生了什么,仰起头圆溜溜的眼睛里全是他惨白的脸。

季李只能把白狐往外推,期盼它能读懂他的眼神,赶快逃到柴房里面去。

‘快进去。’季李做着口型,一边缓慢站起身,尝试着将门口完全挡住,他克制住内心泛起的惧意,咳了一声回话:“我在发呆。”

季李不敢往后看,他尽量加快脚步,直直向男人奔去,双臂紧紧揽在人脖子上,踮起脚尖努力去吻,手指抚到男人下巴上,几乎迫切的要求对方低下头专心与他接吻。

“我、我好想你”季李指尖不住发颤,他心虚极了,只吻了几下就双腿发软,很快远离了男人薄冷的唇。

他无助的仰着头,眼眶红红的,嘴上编出了谎,“抱抱我,我想要你抱我。”这谎话有些拙劣的,湿热的水迹将浓密眼睫沾黏成一点一点的碎光,那颗石头一下投进入潭水中,不断的荡开。

为了更有说服力,他伸进男人繁复的衣袍下,指腹触到烫灼皮肉时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季李有些生疏的索求,踮起脚尖去吻脖颈上沁出的汗水。

张开嘴在蜜色皮肉上留下个梅粉色的牙印,湿黏的水迹从眼角往下淌。

赵永敬笑着回应:“好。”轻轻一提,手掌垫到人腿间,抱紧了送上门的猎物,一步一步往外走,怀里的身形分明害怕的在颤抖,猩红的舌还一无所知的舔在脖间。

总算回到了车轿里,季李很想即刻反悔,但情况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窗沿外就是寺庙,也许那只白狐还未离开,他必须要圆这个谎。

季李出了一身的汗,剥下的衣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