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宝石,‘嘭’的一声砸到地上,季李几乎要躺到毛毯上去,手掌艰难的支撑着后仰的身体,指尖压得发白难耐的又要揪紧,可能是被汗液沁湿的毛绒,他想咬住唇,可在望到男人光亮的眼瞳后下意识张开了嘴,呜咽声混着不明不白的‘求饶’一同逃出猩红的唇舌。
‘不、不是。’季李说着没有,他想说,没有。
身上的印记都是男人赐予的。他想解释,不是故意被咬的,想躲的,但他知道这就是帝王所允许的,他不能拒绝的。
对,对!
季李猛然睁开眼睛,哭诉道:‘是、是陛下命令的。’
‘臣、臣不、不愿的’破碎的话语因主人的情绪一同倾出,在这些时刻,季李总是不能分清他的委屈或是,快乐的。
生理上的快意被难堪与后知后觉的恼意一同漫上来,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更清醒。
所有的情绪都是赵永敬给予的,他不能拒绝,同时拒绝不辽。
‘呜……好甜。’男人抬起头,将蜜糖尽数咽进喉咙里,舌尖舔舐过溢出嘴角的一点,因因窒息感而涨红的脸颊在此刻透出痴迷的情态,垂到眼眸间的发丝也挡不住那双金黄色的眼瞳,紧紧的盯着猎物,只待吞入肚中。
男人笑眯眯的往前探身,手指已经寻到柔软的大腿肉上,尾指故意将链条一点点拽紧,将蜜色的腹肉压出一条条血痕,红艳的宝石在空中晃动起来,他分明是处在上位的,但眼里的自得太过显眼。
本来只是想找个借口,得以名正言顺的讨要。那知道,竟然真气得失了分寸。赵永敬像是才听到季李磕磕绊绊的解释,他适时露出点歉意,身体力行的递上金灿灿湿淋淋的锁链,在季李胸口上方的艳红光点小幅度的摆动起来。
他听到男人说,‘老师,永敬知道错了。快握住锁链吧,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快拿着哟。’男人的声音低了一度,他分明看到是灿烂的笑容,但心底却升出惶恐的涩意,涌出来,要从喉咙里溢出来。
季李已经忘记,他到底有没有接过来了。他总是这样,记性太差了。
说话也说不清楚,好差劲的一个人呀。
季李难堪的垂下眉,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他和白虎是一样的。他摇了摇头,张着嘴,竟然忘了要说出口的话。
“老师,您怎么又走神了?”赵永敬咬了下口腔的肉,语气冷下来,目光暗沉沉的映出了一片血红,提醒道:“只能想着朕。”
季李只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的,什么也没听到,身体已经作出反应,凑近仰起头,柔软的唇从男人细长的薄唇上点过。
少年惴惴不安的要退回去,宽厚的手掌压到浑圆的脑后,指节插进乌黑的发丝间,唇舌迅速追上去,不容拒绝的破开艳红糖纸,砸进瓶底的石块总算寻到置身处。
溢出的银白色水迹从唇舌间涎出。
季李根本挣不开,他如此劝慰自己所以不再挣扎,但呼吸受阻手指胡乱的推阻起来,好在寻到了冷硬的链条,他真如握到救命稻草般缠绕在指节间,捆扎到手腕上。
他如愿的让赵永敬放走了白虎,尽管代价是一个月的‘禁闭’。
季李环抱住双膝仰起头望着上方的金属栏杆,心想,没关系,至少不用蒙眼了。
而且,这样很安全。
赵永敬说了,他只要一下朝就回来。他们一起待在金笼子里,季李收回视线,望向脚边的几颗小金球。
过了好一会儿,闭目养神的少年总算动了,探出修长的手臂,红润饱满的指头捏住了一颗金球。
“老师。”突然一道低沉的话音响起,来人衣着繁丽的龙袍,脚上的鞋还安好的穿着。男人蹲下身,朝笼子里面的少年抱怨,“朕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