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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算了,说不定,那些被抄的银钱是被用做江南旱灾的救灾款了。

谁叫他开书局的地方选得‘好’呢?

季李这次吸取了教训,从进宫到垂抰殿这一路,他是一言不发,任凭林严业走到身旁叽叽喳喳。

三皇子赵文安一见他这模样,笑眯眯的,‘好心’给他扇了扇风,故意扬声道:“林大人,您还没看出来,老师在避嫌呢!”

季李埋头,暗自加快脚步,安分守己的站在角落。

他昨日深刻反思了,本来季李竖直了耳朵,认真听着,勉强熬过了半程。

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索性偷偷摸摸去寻高道长的踪迹,他现在都对这老头子有阴影了,好在,或许是因为呆在家养病,来来回回看了两次,都没看到。

季李心想,这次稳了。没有高道士对他的指指点点、添油加醋。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官员,再怎么排资论辈也落不到他身上来。

上谏的官员,全是围绕着江南旱灾的事在讨论。说来说去,也没谈出个解决方案,各方团体像是踢皮球似的,说着,这是户部的活儿。

户部的人又推托到吏部。

季李听着都犯困了,眼睛四处瞟了瞟,正在打哈欠。

哪知一个官员开口道:“臣以为,该按高道长所言……”

季李瞪大了眼睛,幸好,之前一直帮他说话的吏部侍郎林严业站了出来,他悬着的心刚放下,就听到人应和,“臣也赞同。”

季李一时没反应过来,顶着百官望来的视线,他下意识点了点头。

“……等、等。”季李磕磕巴巴给自己找补,舔了舔唇,意识到自己好像又接下了个烂摊子。

他愣愣的,求助似的朝四周的人群望去,可望了一周,个个都眼生极了。

反倒是三皇子赵文安,接收到他的视线,笑了笑,做着口型,无声道,‘老师自求多福。’

季李心凉了半截,拱手跪地,正要咬牙接下这个活儿,他算是看出来了。冯相那派是铁了心要咬定他是墙头草了。

这三皇子党,怕是真讨厌他的。

“陛下,儿臣有另外的见解。”一道阴郁尖细的声音响起。

季李没敢抬头去看,勉强辨认出来,好像是二皇子赵祈瑞。

这又是何意?季李有点想不明白,二皇子一开口,整个朝会又热闹起来,百官们又开始争先夺取这个下江南的任务。

季李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听着三位皇子党派代表官员们的争执,一个个语气激动昂扬。

他着实听累了,也听懵了,真是想不明白,一开始烫手山芋般的推拖,怎么现在又争抢上了。

季李跪得腿都麻了,偷摸调整了一下跪姿,衣袍都没摆整齐,就听到昏君轻咳了一声,殿内顿时寂静了。

帝王定下结论:“太子去吧。”

整个朝会就这样结束了,季李站起来,捶了捶腿,根本不敢抬起头,他总感觉有几道视线盯着他。

索性,加快脚步走出大殿,季李混在人流中,放松了攥紧的手,心道,这也太刺激了吧。他现在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余光里扫到三皇子的声音,季李目不斜视的径直往前走。

赵文安喊了声:“老师,您等等。”

季李无奈止了脚步,对方笑嘻嘻的走过来,抬手要搭在他肩上。

季李不着痕迹的往旁边一躲,直截了当道:“三殿下,您这是有事?”

赵文安毫不在意的收回了手,展开玉扇,神情自若道:“老师与我可是紧密相连的,再说这西厢房的修建,还没有完成。我们可得好好谋划一下呢。”

季李懒得搭理他,淡淡应了一声,抬脚快步往前走,心里想着,若是赵文安还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