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走近的动作,那怪物放缓了破坏的行为,只是明显兴奋起来,口中淌出的水迹更多,铁锈味的腥味随着冷风灌进屋内,季李不适的皱着眉头,抬手嫌弃的挡着鼻子,语气平缓:“你是想要吃我?”
怪物听到声音后,将脸挤在窗户上,雪白的面孔印上窗花的纹路,冷盈盈的笑声在耳边炸开,极其别扭劣质模仿他的声线响起,“吃掉、吃掉你。”
“好饿、好冷。”
“我冷,要进来。”
“我可以给你能吃的东西。”季李不慌不忙的扯谎,侧身将挂着墙角的镰刀挡得严实,小心翼翼往一旁探手去拿,指节缓慢贴合到裹上了层层布条的刀把上,放柔了声音商量着:“也可以让你进来,屋里很暖和。”
“要、要。”怪物激动的点头,口水一同甩进屋内。
季李紧急躲了一下,那知怪物突然发难,抬手将木窗破出了个大洞,碎石被风卷起高悬起来蓄势以待。
“不要冲动!”季李大跨步走上前,紧紧攥着镰刀的手背绷出青紫色的血管,冻裂的豁口又再一次渗出血珠,贴紧刀柄的手心处突兀的梅花印记闪烁着光亮,几缕红线从中探出,缠绕在锋利的刀刃上。
怪物张开大嘴,朝他愤怒的吼叫一声,周遭的碎石直直袭到面门。
季李不再等待,抬手挡在眼前,迅速挥出紧握的刀刃。
意外的,从身后攀上猛烈的热意,毛绒绒的触感轻轻掠过后颈,季李只掠到一抹银亮的雪色,跳扑的身形跃出窗沿。
是一只白狐,额头上有着与他掌心相同的,梅花印记。
季李赶忙凑到窗口,陡然卷起的雪雾遮挡了他的视线,根本看不清晰,只剩怪物模糊的身形东倒西歪的似乎在躲避攻击。
这白狐是什么时候溜进屋子的,难道是他醒之前,那道凄凉叫囔声的来源。
怎么会呢?掌心处的梅花印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屋内升起的雪雾已然散去,怪物逃走了,站在原地遥遥望来的白狐伤势惨重,嘴角淌着暗红的血,哀嚎似的朝他叫着。
季李咽了咽唾沫,试探性的唤,“小梅花?”
白狐明显激动起来,蓬松的大尾巴高高翘起,抬起一只前脚,漫不经心的舔舐着毛皮,却让血红的颜色抹得更多。
看着脏兮兮,又很可怜。
季李瞬间心软了,幸好还残留着一丝理智,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不再迟疑转过身匆匆寻到木椅上,最初被烧出黑印的皮毛早已不见踪影。
熊熊燃烧的炭火从铁炉口探出头,橙亮的火影似舞动的水草,在湖底摇曳。
季李盯着木椅上,像水光流动着的倒影,沉默下来。
“嘤——”屋外白狐焦急的走来走去,攀爬到窗沿,双脚扒拉着窗花,撒娇似的叫着。
季李没有回头,直到窸窸窣窣的响动声停歇,重重跌落在地面上的砸击声格外刺耳,白狐哀嚎一声,随后踩击到雪地上的脚步声愈加模糊。
小梅花离开了。
季李叹了一口气,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松开手,镰刀‘嗒’的一声坠地,他趴在木椅边沿。
耳边又重新萦绕起白狐的呻吟声。
雪原的夜晚太漫长,等残余的光亮消失,屋里照明的光源就是金黄色的火焰,满屋全是橘红的光影。
季李从储物柜里找到了吃食,在屋内摸索时他还发现了一幅相框,画上是他肩上挂着一支猎枪,站在冰湖上笑得开怀,毛皮滑亮的白狐看着明显要小一些腰身高高翘起,蓬松的尾巴依恋的勾到他探出的手指。
白狐额前印着枚梅花印记,亲昵蹭着他的下巴,极具灵性的朝镜头望来。
季李取下相框时,稍黑的木块突显出来,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