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会梦里相见的。”
“这不是你选择的吗?”
季李克制的抬头,抬眸盯着人依然紧闭的双眼,好笑得勾唇指腹寻到艳红的唇肉上,轻易撬开蚌壳后动作粗鲁的戳着柔软烫黏的舌肉。
封怀礼不肯睁眼,却咬上了恼人的指节,欲盖弥彰的准确攀上了泛粉的掌心,乘着季李的纵容叼吮上去,手指像绽开的花束抚在脸颊上,没留下什么痕迹。
季李挣着手不想和他玩了,很没意思。
陡然间指缝间水盈盈的眼瞳亮起,细小的泪珠挂在睫毛上擦拭在被烫得微卷曲的指腹,男人探出舌,寻到被标记的牙印上,怜惜、不舍的□□。
季李掌心发痒,比痛还难忍,他只皱着眉望着终于肯睁开眼的男人不耐烦的说:“你还要舔多久。”
他抿唇补充:“不要逃避问题。”
封怀礼轻飘飘扫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专注握着挣扎的手,闻言张嘴一口咬了下去,直到听到‘嘶’的一声吸气声,才慢悠悠松开。
“是你说要走的。”封怀礼撒了气只知现在要好好讲讲道理了。
季李懒得搭理他,被咬也是他自找的,不可能抽不回手,但是今天的封怀礼看着太可怜了。
他一时心软就不可避免的纵容起来。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季李抬起右掌心出那枚泛红的牙印,故意晃了晃。
封怀礼不乐意,心虚的偏头避开明晃晃的印记气闷道:“为什么还要走?”
“王爷,咱们讲讲道理。”季李真是被他的无赖劲儿气笑了,俯下身仰头凑到人面前挑眉:“你咬都咬了,气也撒了。现在就好好躺着休养身体,臣还有事要忙呢。”
封怀礼纠正:“我没病。”
季李:这是重点吗?
“行。不过,那个张太医是你请来作戏的吧。”季李越想越气,抬起左手捏住封怀礼的下巴教训道:“下次不要再怎么做了。很吓人!”
封怀礼愣了一刻,突然眼睛又湿了起来,咬着唇语气委屈:“我没骗你。”
“没骗我?”季李下意识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很快反应过来正色道:“所以,你有……”
“没有!”封怀礼突然喊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一翻身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窝成个团子,声音闷闷的:“本王困了。”
“……那臣便告退了。”季李见人态度抗拒,现下肯定也扯不清楚,明日再来吧。
这般想着,季李忧思重重的埋着头离开了。
身后,封怀礼一把掀开被子紧紧盯着他的背影,神情纠结像是陷入了同一个难题里。
季李出王府,一抬头,此时月明星稀。
完蛋了!这个时辰,冯裕之肯定是用完了晚宴都睡下了。
季李摸了下还隐隐泛痛的掌心,心里真是对封怀礼无语极了,现在好了,泄愤咬了他一口,再一翻身躲进被窝里直接拒绝沟通了。
今日的事,他真的是被吓到了,听到封怀礼捂着肚子呻吟赶忙去找太医,结果一出门就迎上了急匆匆赶来的张太医。
心里着急根本没意识到奇怪的地方,或者说闪过一丝怀疑,跨步进屋见到歪斜着靠在藤椅上,脸色惨白冒着冷汗的封怀礼。
那一刻,他惊得跑过去,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人像抓救命稻草般的攥住,季李再也生不出什么犹疑,整颗心也被攥住。
他嗓子发哑,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一想起,当时的情态季李又想笑又气闷,他是真的相信封怀礼生病了,就好像,下一秒神态鲜活的男人就会像一团数据般分解开,消失在他眼前。
“别想了!”季李急忙出声提醒自己,不要再回忆,都只是无端的想象,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