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明明这几天他都呆在家里睡得昏天黑地。

嘴唇的干裂以及喉咙的干渴让我忽略这一切,我现在只想喝水。

“有,咳!”喉咙的刺痛感只能让我发出微弱的咳声,火辣辣的疼,说不了一个字,“水吗……”

许久都没有人回答。

一瞬间我真的很绝望,堂堂反派难道要因为喝不上一杯水活活渴死,这种死法也太丢脸了。

不,不行,就算死也不能是这种死法。

“水水”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我幽灵一般沙哑的呼救声,

一声比一声哀怨,一声比一声嘶哑。

“闭嘴!”门被怦得一声撞击开,墙壁和门爆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我费力斜着眼睛去看,不出所料什么都看不见。

皮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首先看见的是一双裹在军裤里笔直修长的腿,肌肉紧实,爆发力肉眼可见的能一脚把我的脖子踹到,因此我很识相的没再说话。

“吵什么!”雌虫把一杯水摔到旁边的桌子上,走近床边低下头野兽一般澄黄色的瞳孔不耐烦盯着我,“果然是废物雄虫,只不过两天没喝水就像只狗一样叫唤!”

我现在能动的只有眼珠子和嘴巴,看起来都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实质伤害,雌虫显然把我的思考当成了软弱不敢反抗的表现。他拿起那杯水挑衅般在我嘴唇边晃了晃,眼睛里是明晃晃的不屑以及一闪而过的嫌恶。

“呸!”雌虫粗鲁地往杯子里吐了一口口水,笑着递到我唇边,“喝吧,可别说我虐待你。”

我没动,雌虫把杯子紧紧压在我唇边,神色狠戾动作力气也越来越大,杯子几乎都要被他捏碎揉进我的嘴里。

“呵,现在还装什么!”雌虫捏着我的脸颊像把水灌进我的口腔里,“你们这些可恶的雄虫就会道貌岸然装模作样,遇到危险还不是靠我们雌虫,还总是对我们非打即骂!呸!雄虫又怎样,还不是只能任由我们摆布!”

我冷冷看着他癫狂的举动,把水全部吐了出来,对着他的脸连吐了好几下,本来就口渴唯一一的水分还浪费在这种疯子身上。

“你!”雌虫举起手看起来想给我一巴掌,我根本不怕,他虽然能随便对待我,但是必须保证我的安全,不然我也不会这样浑身绷带地呆在这里。

他真的打下来了,我就装死,但是我赌他不敢,果然手落到离我脸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雌虫脖子青筋暴起,眼里的怒意几乎实质化。

我不想输阵仗,努力瞪着我的圆眼睛很对方对持,很不想放弃但是眼睛太累了,我只能稍微先闭上左眼再快速睁开,对方虎躯一震,骂骂咧咧离开了。

有句古话说的好:士可杀不可辱。

反派也是有骨气的,有骨气的结果就是我几乎渴到脱水,眼冒金星。

我能感觉到房间里多了很多人,围在我的床边低声讨论,勉强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穿白大褂的医生,满脸皱纹的军官,还有各种拿着本子不知道在记录什么的人,高矮不一,年龄也看起来相差很大。

“他,这是什么情况?”男人说话断句的方式很奇怪,很生硬,应该是那名军官。

“嗯……元帅”医生扶了扶眼睛,斟酌着翻开手里的资料开口解释:“我们提取了雄虫的基因,各种指标都是正常的,除了皮外伤没什么大问题,甚至精子活力都比大多数的雄虫好。”

“那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抱歉,关于这个问题我们还在讨论,但根据目前的检测报告来看雄虫的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真的非常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