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摇摇头。

“为什么！”尤里卡很不理解，“你难道不知道那些西帝国的毒贩只是一个导火索吗，很快就会有大批量的军队过来，到时候”

“我知道……”布兰温捧起我的脸，小心翼翼擦干净那些灰尘，我能清楚感觉到布兰温触摸到其他战士的血污时手指细微的颤抖，“但是薇薇安如果回去，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审判和囚禁。”尤里卡不再说话，显然他也知道。

“布兰温，服用ST的不仅仅是一两个，我看了数据，大部分服用的都是东帝国的贵族或者历史悠久的大家族成员”薇薇安拉着布兰温布满血痕的手掌，微微垂着头，似乎这样能带给他一些额外的勇气，“西帝国已经很久没有新的雄虫诞生了，他们的国家厌恶雄虫，但是不能没有雄虫。”

这只可能才成年不久的小雄虫坚强的聪明的不可思议，尤里卡在心底感叹，啧，布兰温命真是好的离谱，唉……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送的礼物，看没看我发的消息。

薇薇安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原本认真严肃盯着自己的副官突然长叹一口气，变得满脸忧愁，布兰温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管，发疯呢，我们家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毛病。”

“这样啊，这样？”薇薇安缓缓露出猫猫疑惑脸，“你，你们是？”

“尤里卡是我的副官，也是我的表哥”布兰温笑着解释，三人一起回到基地，刚才被那些毒贩袭击的只是临时搭建的一个驻点，他们还有很多需要讨论。

“那些毒贩他们都是西帝国的人，有老人，有小孩子，也有女人……“布兰温将薇薇安拉进怀里抱好才开口说道:“他们无一对雄虫有着浓烈的恨，他们原本也是东帝国的一份子，可是那个时代那些雄虫不给他们活路，将他们踩在脚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们不明白那些雄虫为何就可以寻欢作乐，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他们明明仅仅只是一只单纯的精子贡献者，就因为这个，就可以为所欲为？”

薇薇安沉默地听着，说实话直到现在他还没有适应自己是一只雄虫的身份，毕竟在他原本的世界没有这种区分，压倒性的阶级固化，几乎在一开始就决定了一些人的命运。

“西帝国对于雄虫深痛厌绝，但是他们不能没有雄虫，没有雄虫意味着没有生育率，没有新生命的诞生，一座老旧精密的机器，即使再厉害，也需要新的活力。”

“……所以，这一切都是一场合作？”薇薇安觉得这个世界比他想的还要魔幻，“是东帝国提出的合作？”

布兰温的嘴角勾起，摸了摸小雄虫软乎乎的发丝，“尤里卡说你很敏锐，是他见过最聪明的雄虫。”

“抛弃一部分大家族低等级雄虫换取两个国家的安定。”薇薇安语气冷冷，精致的眉眼蒙上一层雾霾，“毕竟他们只不过是东帝国贵族和豪族里最不起眼的一颗棋子，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

“布兰温，我好生气”小雄虫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像寻找母亲温暖的小羊羔瑟缩着朝雌虫的怀里钻，“我是因为我的好朋友被无情的抛弃了生气吗？还是因为身为雄虫并没有自己想象中对于国家那么重要而生气呢？”

雌虫怜爱地亲吻雄虫发抖的唇，轻声安慰他:“你是因为这其中的种种不公平生气。”

“雄虫为什么要压制雌虫。”

“雄虫为什么要有如此极端的等级划分。”

“雄虫为什么能够被国家和家族如此轻易的放弃、抛弃。”

“雄虫和雌虫的关系为什么自古到今如此畸形，像互相在对方身体里生根发芽的依存病毒，谁也离不开谁……”

布兰温叹息般的追问竟让我慢慢平静下来，是啊，我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暗暗恨着，不解雌虫和雄虫之间畸形的关系，可是我